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齊家那些不能夠對外人道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想知道。
目前,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撇清跟齊似霖之間的關係。
前路漫漫,鹿語溪莫名覺得心情有些沉重。
“哦。”悻悻的應了一聲,她有些頹了。
見鹿語溪的興致不高,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她的喬寒時不禁輕挑了下眉。
“時間不早了,有什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吧。”餘光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喬寒時倏地起身。
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了手腕上的表帶,往茶幾上一擱。
他隨手就扯開脖子上的領帶搭在了沙發上,微微側過身子走向了浴室。
他的一係列動作流暢好看,鹿語溪簡直有些看癡了。
他一伸手,正欲推開浴室門的時候,鹿語溪總算是覺察到了不對勁。
“等一下。”驚惶的發出了一聲輕呼,她以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衝到了喬寒時的麵前。
大概是跑得有些著急了,她有些微喘。
一伸手搭在門框上,她擋住了喬寒時的去路:“你還沒有告訴我,我的房間在哪?”
“你的房間?”喉頭輕滾,喬寒時似笑非笑的喃喃著這幾個字。
他輕翹著唇角,有一種睥睨萬眾的姿態,但卻說不出來的撩人。
明明喬寒時沒有做什,但麵對他的時候,鹿語溪還是有了心跳急速的感覺。
咽著口水,她有些艱難的開口:“嗯,我的房間在哪?”
俯下了身子,喬寒時硬掰著她的臉在房間環顧了一圈。
“看清楚了嗎?”低沉透著沙啞的嗓音不經意的在耳畔響起。
心髒驟然收縮,身體一僵。
那間,血液也仿佛停止了流動。
耳朵有些嗡嗡作響,除此之外,她什聲音都聽不到了。
循著本能,她輕輕點了點頭。
“很好。”噙在唇角的笑意一深,喬寒時低啞的聲音染上了一抹愉悅:“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房間。”
似是為了強調兩人之間的關係,他刻意在我們兩個人幾個字上加重了音調。
鹿語溪鬧了一個大紅臉,嗔怪的瞪向了他。
四目相接,喬寒時輕撫著下巴笑了,眼角眉梢的棱角也跟著舒緩了下來。
見鹿語溪像是一個攔路虎一般的定在中間,他輕嘖了一聲,故意輕挑著眉道:“要不讓你先洗?”
“不用。”生冷的吐出了兩個字,她跺了跺腳,一股腦跑向了沙發。
側著身子躺了下來,隨手拽了一個抱枕在懷,她將有些發燙的臉貼在沙發上。
輕蹬著腿,她用握成拳頭的手在懷的抱枕上捶了好幾下,這才覺得泄憤。
站在浴室門口的喬寒時看著鹿語溪又羞又惱的樣子,幽深的瞳仁迅速劃過了一抹寵溺的光芒。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半晌,喬寒時輕笑著搖了搖頭,抬步走進了浴室。
不消片刻,浴室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水聲源源不絕的傳進耳朵,鹿語溪的心像是被小貓撓過了,說不上來的不自在。
一個翻身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她用力的呼出了一口氣,用手在發燙的臉頰上輕拍著。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跟喬寒時獨處一室,甚至不是第一次發生那樣的關係了。
可不知道為什,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她總覺得自己的心髒隨時都會從喉嚨口蹦出來了。
難道……是因為她的心境發生了變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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