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而言,父親僅僅隻是一個稱呼。
就如同所謂的阿貓阿狗,別無二致。
細致的將耳機線繞在了一起,她順手揣進了牛仔褲的口袋。
手指撩著一縷滑落在額頭的發絲,她別過頭,抿著唇淡淡的笑了:“你這聰明,當日鹿家為什會落得那樣的田地,我想你的心應該很清楚吧?”
既然齊似霖在背後做了那多功夫,那她處心積慮在背後謀算鹿家的事情,應該也沒有瞞住他的眼睛吧?
不錯,本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精神,齊似霖早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調查透徹了,當然也包括鹿語溪利用喬氏集團的關係將鹿速明架到火上烤的事情。
心早就已經有了準備,沒曾想,鹿語溪會直接將所有的話全都挑明了。
齊似霖噎了下,原本在心醞釀了好半天的話,此刻是一個字都用不上了。
眼眸的光芒閃了閃,他抿著唇,有些無言以對了。
不落痕跡的將齊似霖的反應看在眼,鹿語溪垂下了腦袋,但嘴角卻抑製不住的向上揚了揚。
白色的衣袖上不知道什時候沾上了一小片灰色,一眼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瑩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上麵輕撣著,她輕歎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開口:“齊似霖,既然你選擇給鹿氏集團注資,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應該算是敵人了吧?”
商場上的敵人,生活中也不可能再成為朋友了吧?
自從接手了齊氏集團之後,齊似霖也算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手了。
這一路走過來,他也算是樹立了不少敵人。
不過敵人這兩個字從鹿語溪的嘴說出來的時候,齊似霖還是覺得心髒一緊。
雙手用力掐成了拳頭,因為用力過猛,就連肩膀也微微有些輕顫了。
強行壓抑著心頭洶湧澎湃的情緒,他目光灼灼的望著鹿語溪,聲音有些啞了:“溪溪,我從來都沒有站在你的對立麵,成為你的敵人。”
他想要做的,隻不過想要將她納入羽翼之下,好好守護罷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錯。
為什他越是想要靠近,鹿語溪就離他越是遠了呢?
用力的閉了閉眼睛,他的心態有些失痕了。
“溪溪,注資鹿氏集團對我來說是一種逼不得已的行為。”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齊似霖用力吐出了一口濁氣:“當時你已經跟喬寒時結婚了,我這做隻是想要告訴你,喬寒時能給你的,我也能夠給你!”
“如果我說,我愛上喬寒時了呢?”
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齊似霖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喬寒時能夠給我的,你未必能夠給我。”直勾勾的對上了齊似霖的眼睛,她不厭其煩的重複了一遍:“因為我愛上他了。”
“~”飽含譏諷冷笑了一聲,齊似霖一把握住了鹿語溪的手臂,他怒極反笑了:“這怎可能,你才跟喬寒時認識多久?”
半年的時間都沒有,鹿語溪怎就愛上喬寒時了呢?
心中滿是忿忿,他箍在手臂上的力道漸漸重了。
力道之大,仿佛隨時都可以將鹿語溪纖細的手臂折斷了。
他的怒氣值已經到達了頂峰,駭人的氣勢讓鹿語溪有了一種想要逃開的衝動。
鹿語溪試著想要掙開他的手,但幾次都沒有成功。
手臂上一陣陣的痛意刺激了鹿語溪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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