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坐在吧台邊的喬寒時陰鷙著一雙眸子,一口接著一口的將烈酒灌進嘴。
“欸……要喝悶酒你找點便宜的酒行了行?”一把伸手按住了他的酒杯,雲淵狠狠吐槽著:“你這是在暴殄天物。”
“怎?幾杯酒就喝窮你了嗎?”斜著眼睛白了他一眼,喬寒時哼笑著。
他一臉邪佞的樣子,看上去頗有些不善。
“好酒是用來慢慢品的,像你這牛飲,能嚐出什滋味來?”雲淵彎腰從吧台下取出了兩瓶烈性白酒推了上去:“要是你真想要喝悶酒就喝這個吧。”
危險的抿起了唇角,喬寒時伸手取了一個空酒杯,自顧自的喝起了白酒。
一杯接著一杯,轉眼一瓶酒就空了一半。
瞧著喬寒時麵無表情的樣子,雲淵忍不住輕嘖了一聲,一時之間也來了興致:“瞧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會是跟鹿語溪吵架了吧?”
“吵架?”似是聽到了什極其好笑的事情,他撇著嘴冷哼了一聲:“你覺得我跟她吵得起來嗎?”
“怎……”微微拔高了嗓音,他下意識得想要開口反駁。
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在喬寒時的臉上撇過,他立刻識相的噤聲了。
喬寒時現在這個樣子,他還是不要傻乎乎的往槍口上撞了,否則真的連自己怎死的都不知道。
“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私房事,哪是我一個外人能說道的?”嘿嘿的笑了幾聲,他想了想,又忍不住道:“前段時間出國的齊似霖今天回國了,還約了鹿家的老頭子一起吃飯。”
“他?”勾著唇輕蔑一笑,喬寒時慢條斯理的轉動著手的酒杯,眼眸閃爍的光芒有些晦暗不明:“這個家夥又想要怎樣?”
“覬覦著你的小丫頭唄。”雲淵斟了一杯酒跟他碰了一下杯,頗為感慨的道:“其實想想也是,他們那多年的青梅竹馬,原本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是水到渠成的。這哪知道中間居然會蹦一個你出來?”
輕輕搖了搖頭,他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如果我是齊似霖的話,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聞言,正在灌酒的男人冷冷哼笑了一聲,張狂的戾氣迎麵撲來。
在酒吧明暗不定的燈光之下,他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表情盡顯猙獰。
對麵的雲淵瞳仁微縮,驀地覺得後背一涼。
奇怪,喬寒時今天晚上的情緒不太對勁啊……
深夜一點多,幾瓶40多度的白酒下肚,喬寒時已經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吧台上了。
無可奈何,雲淵隻得開車將人送回家……
他費力的將軟成一灘的男人拖進房間,嘴還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著:“喬寒時,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我好心的話,你今天晚上隻能睡大街了!”
“我也不求你別的,下次找我幫忙做事情的事情能不能客氣一點,別老是弄得我好像欠了你一樣。”用力將人往床上一丟,他雙腿一軟,直接滑坐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自從進了門之後,他就隱隱覺得有什地方不一樣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他暫時又說不出有什不對勁的地方。
癱坐在地毯上休息了一刻鍾,他搖搖晃晃的爬起來,打算進衛生間洗一把臉。
視線落在了孤零零的牙刷上,他微微怔住了,隨即恍然大悟的用手在額頭上拍了一把。
——他總算知道有什地方不對勁了。
東西!
屬於鹿語溪的東西全部都從這個家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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