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低垂著頭,她的雙手揪住了頭發。
輕輕發顫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切,她苦澀的笑著,聲音有些發幹:“其實我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可是剛才我非但沒有開心的感覺,反而覺得不知所措。”
一直以來支撐著的信念沒有了,她好像突然就失去了目標。
整個人更像是置身在團團迷霧之中,找不到走出來的方向了。
元初雨看著她不斷揪頭發的動作,眼神劃過了一抹幽光。
一把伸手握住了鹿語溪的手,她問:“鹿小溪,你告訴我,如果以後鹿速明叫你搬回家住的話,你會不會聽他的?”
曾經,在被鹿速明深深傷害了之後,她可以斬釘截鐵的說那個地方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可是現在呢?
鹿速明將鹿氏集團的股票賣了,就連羅芸也趕走了。
她是不是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堅決?
心亂了,她根本給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輕輕搖了搖頭:“元姐姐,我現在很亂,你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
一夕之間,天崩地裂。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變了,她真的需要時間好好整理清楚這些事情。
元初雨的紅唇一張,還想要說什。
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沉默著旁觀的淩晏一一把按上了她的肩。
眉心緊鎖著,他輕輕搖了搖頭,隨即對著鹿語溪道:“語溪,你先回房間洗把臉休息一下吧。”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鹿語溪有些跌跌撞撞的起身。
見狀,元初雨伸手想要扶上一把,誰知道竟被淩晏一掐住了手腕。
眼睜睜的看著她上了樓,元初雨氣急敗壞的踩了男人一腳:“你拉著我幹什?我要陪鹿小溪一起回房。”
她現在這個樣子,怎讓人放心得下?
“你陪著她回房間做什?”手腕一施力,他將人拽回了沙發上:“語溪現在這個狀況最好是一個人呆著,你陪著一起回房,這不是搗亂嗎?”
“我怎就搗亂了?”就像是被戳中了開關,元初雨氣憤的漲紅了臉,眼睛直瞪著麵前的男人:“她都失魂落魄成什樣子了?你讓她一個人呆在房,萬一出了什事情怎辦?”
上次鹿小溪把自己反鎖在房間一天一夜,她跟著一起著急上火。
這一次,萬一再發生什,她要怎跟外婆交代?
“初雨,你這叫關心則亂,我想語溪沒有你猜想得那脆弱。”之前的幾年,他們沒有陪在身邊,鹿語溪不是也好好的嗎?
當然,最後的這句話,淩晏一現在沒有敢說出口。
元初雨現在正在火頭上,他再說火上澆油的話,這不是找死嗎?
不顧掙紮的將人擁進了懷,他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初雨,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不希望語溪回鹿家?”
這話一出,一直扭著身子在掙紮的元初雨突然怔住了。
對視了半晌,元初雨用力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我不希望鹿小溪再回去了。鹿速明一直都是利益為重的人,這一次居然主動賣了公司的股票,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一個人怎可能突然間轉了性子?
除非,背後慫恿著他的是更大的利益。
要是鹿小溪真的回了鹿家,那豈不是等於羊入虎口?
“你有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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