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曲著手指在吧台上輕叩了兩下,雲淵輕輕努了下嘴,又道:“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一會喝得醉醺醺的,明天還爬的起來開會嗎?”
將手擦幹淨的杯子放到了一旁,他煞有其事的伸出手在喬寒時的肩上輕拍了下:“你肩上扛著幾百個家庭的幸福呢,喬總。”
聞言,喬寒時倒沒有再說什。
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他重新將視線轉回了雲淵的身上。
微張了下唇,他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瞧著他臉上的表情,雲淵莫名有些緊張了起來。
手捂著唇輕咳了一聲,他連忙道:“你盯著我看也沒有用,這段時間語溪沒有跟我聯係過。”
想到鹿語溪的時候,喬寒時的心像是被貓抓過了一道,微微有些疼了。
用力的呼出了一口氣,他神色悵然的擺了擺手:“我過來你是跟你說鹿語溪的事情。”
聞言,雲淵微怔了下,眼神隱隱流露出了狐疑色。
將雙手搭在一起,他微微往前湊了湊問道:“那你想要說什?”
濃眉輕輕一挑,喬寒時將秋心露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
“不會吧。”詫異的看了喬寒時一眼,雲淵輕嘶了一聲,喃喃自語著道:“伯母都退休這多年了,怎會突然跟黑道上的人扯上關係?”
“我也不知道。”手抵在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上,喬寒時輕輕搖了搖頭:“隻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我明白了。”雲淵一抿唇,兀自點著頭道:“我會找朋友幫忙調查一下的。”
“不過要是證實了這件事情呢?”目光在喬寒時的身上遊弋著,他壓著聲音問道:“你真的打算跟秋家聯姻嗎?”
涔薄的唇用力抿成了直線,喬寒時抬眸看著他,半晌都沒有說話。
跟秋家聯姻?
那他跟鹿語溪之間就徹底無望了。
思緒流轉,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感從心升騰而起。
之前元初雨在醫院的時候問他跟鹿語溪之間有沒有在一起的希望了,他一口就將所有的話全都說絕了。
後來的一段時間,鹿語溪總是對他愛理不理的。
當時的他一直都不以為然,可是現在,他終於可以深刻的體會到鹿語溪的感受了。
對他不理不睬還是輕的,鹿語溪沒有揮著拳頭揍他已經算是好的了。
想到這,喬寒時的唇角一勾,笑得又是晦暗又是苦澀。
將喬寒時的反應看在眼,雲淵撇了下嘴,沒有再說什。
“給我一杯酒。”喬寒時打了一個響指,隨後又補充了一句道:“你放心,我不會喝醉的。”
猶豫了一下,雲淵還是給他倒了一杯酒。
酒很烈,一如口腔火辣辣的感覺就開始蔓延了……
緊皺著眉,喬寒時一口就將酒喝了下去。
“要是我媽真的得罪了黑道上的人,這件事情我自然是要幫忙解決的。”輕呼了一口氣,喬寒時從椅子上起身:“不過我不會放棄鹿語溪的。”
跟雲淵對視了一眼,他一字一頓的道:“絕對不會。”
最後的這四個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說給雲淵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話音未落,他昂揚著轉身出了酒吧。
看著他的背影,雲淵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嘟嘟噥噥的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什用?有本事跟鹿語溪說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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