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姣回房間的時候正好跟秋心露撞了一個正著。
“伯母。”秋心露看著她,眼神隱隱帶著一點悲切:“我可以打攪你幾分鍾嗎?”
“說什打攪不打攪的。”趙姣笑了笑,微側著身子道:“走,我們到寒時的書房坐坐吧。”
這說是喬寒時的書房,其實已經閑置許久了。
一進門,秋心露的目光就落在了書架旁的幾個獎牌上。
不自覺的輕勾了下唇,她似是自言自語的道:“都這多年了,沒有想到這些東西還在。”
聽了這話,趙姣先是有些詫異。
但目光順著秋心露的角度看了出去之後,她也忍不住笑了:“這是他讀書時候得的獎,拿回來之後就一直放在那的。”
頓了下,她又補充了一句道:“寒時一直都很愛惜的。”
聞言,秋心露隻是笑,倒沒有說什。
見狀,趙姣也沒有再說什,隻是帶著她到一側的獨立沙發上坐下了。
將手搭在她的膝蓋上,趙姣一臉愛憐的開口:“心露,你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說嗎?”
“是。”有些欲言又止的輕咬了下唇,秋心露這才緩緩的開口:“伯母,我可以知道寒時剛才跟您聊了點什嗎?”
視線在趙姣的身上略過,她有些著急的擺了擺手,解釋道:“伯母,我並不是想要探聽什,隻是想要知道寒時有沒有跟您說過我的事情?”
瞧著秋心露小心翼翼的樣子,趙姣倒是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掌心輕輕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幾下,趙姣滿意的打量著她,這才道:“心露,寒時剛才跟我聊的是公司的事情,至於你的事情,她沒有多說什。”
“是嗎?”喃喃了一聲,秋心露的情緒驟然低落了下來。
“心露,你們分開太多年了。”握在她手上的力道緊了緊,趙姣慢條斯理的道:“想要緩和你們之間的關係總是要慢慢來才行。”
一時之間,秋心露也不知道要說什,隻能淡淡的笑著。
“心露,我跟你保證,寒時的心是有你的。”趙姣微微加重了音調,一字一句的說:“之前我不知道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但是這幾年我催著他結婚,他總是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搪塞我。”
“可是,他最後還是娶了鹿語溪。”
想到喬寒時說過的話,秋心露頓時覺得心如刀絞。
回來的飛機上,她也覺得她跟喬寒時有那多年的感情基礎,一切都還有機會。
可是當喬寒時親口說出那些殘忍的話,她才知道,她遲了一步。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現在鹿語溪已經主動離開了。
要是她積極的進取一點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奪回喬寒時的心。
想到這,她用力握了握拳頭。
“鹿語溪?”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趙姣的神色帶著一點輕蔑。
關於協議婚姻的事情,趙姣不想再多提。
想了想,她隻是含糊其辭的道:“不管之前怎樣子,總之他們快要離婚了。我會再催催寒時的,到時候把離婚協議辦妥就沒有其他後患了。”
聽到趙姣要插手這件事情,秋心露的眸子頓時劃過了一抹幽色。
轉瞬即逝,快得幾乎讓人以為那是錯覺。
“嗯。”秋心露沒有多說什,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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