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似笑非笑的輕眯著眸子,秋心露的指腹輕輕的在桌布的紋路上摩挲著。
“當初我回國的時候,我一心想要跟喬寒時重新開始。”頓了下,秋心露滿腔感慨的歎息著:“隻是沒有想到,喬寒時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你。”
“不管我為喬寒時做了多少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為所動。”秋心露仰頭灌下了一口酒,火辣辣的感覺順著喉嚨口一直燒灼到了胃。
眼角隱隱有細碎的淚光閃爍著,秋心露用力抿了抿唇,聲音帶著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前段時間我才剛從別人的嘴得知喬寒時正在到處找我的消息,可是一轉眼的功夫,喬寒時居然告訴我,她已經不愛我了!”
一瞬間,天翻地覆了。
這讓她怎能夠甘心?
“感情的事情,本來就不能夠勉強的。”鹿語溪看著她,語氣清淺:“秋心露,當年如果不是你放棄了喬寒時,我們說不定根本不會遇見。”
或者說,就算是遇見了,他們也隻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畢竟對於厲亦琛來說,最重要的人已經在身邊了,哪還有心情關注其他長得相似的人?
一步錯,步步錯。
感情,亦是如此。
見鹿語溪說的輕巧,秋心露一抬手,頓時將高腳杯的紅酒潑到了她的身上。
鹿語溪沒有躲閃,任由葡萄酒順著下巴滴落。
看著鹿語溪狼狽的樣子,秋心露非但沒有流露出任何輕鬆的表情,反而重重的將手的酒杯放到了桌上。
冷冷的哼了一聲,她輕勾著唇角,表情看上去很是猙獰:“鹿語溪,你贏了,當然可以用這樣高高在上的語氣跟我說話。”
話音未落,她突然用手在下巴上輕撫了下。
眼角的餘光睇向了鹿語溪,她突然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我差點忘了,喬寒時已經失蹤了,對吧?”
手撐在餐桌上,秋心露緩緩的站了起來。
目光在鹿語溪的身上轉了轉,秋心露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唇:“之前喬寒時不是說你們還沒有離婚嗎?”
故作純真的瞠圓了眼睛,她驚詫的輕呼了一聲:“這樣一來,你豈不是要成寡婦了嗎?”
“不過就算喬寒時真的有一個三長兩短,我想你應該也可以把喬氏集團支撐起來吧。”微頓了幾秒,秋心露慢條斯理的道:“之前廖秘書說過,跟你比起來,我的工作能力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尋到了機會,秋心露一樁樁的細數著曾經的事情。
秋心露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是鹿語溪的耐心卻在一點點的告罄。
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喬寒時的消息。
但是按照秋心露的這個架勢,不知道什時候才可以說到正題上。
“秋心露。”她繃著臉用手抹去了臉上的酒漬,直截了當的問道:“喬寒時,現在在哪?”
“你想要知道?”
偷偷翻了一個白眼,鹿語溪遞了一個“你說呢”的眼神上來。
如果不是想要知道喬寒時的消息,她又怎會浪費時間在這跟秋心露扯皮?
唇角上勾著,秋心露的雙手交迭在一起,不徐不緩的道:“先陪我吃完這頓飯吧,一會我帶你去見喬寒時。”
秋心露的語氣太過爽氣了。
心驀地咯了一下,鹿語溪竟有些遲疑了。
秋心露這個人實在是不值得信任。
她說的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又有誰知道?
見鹿語溪麵露遲疑,秋心露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要是你想要見喬寒時的話,就坐下來吧。”眼眸迅速劃過了一道光芒,她似笑非笑的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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