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力道很重,根本就沒有留情。
秋心露的腳尖緩緩的踮了起來,一張臉漲的通紅。
她翻著白眼,手不斷在龔嚴清的手背上拍著。
一直到她拍擊的力道漸漸小了,龔嚴清這才鬆開了她。
雙腿陣陣的發軟,秋心露的後背貼著牆麵,緩緩的滑坐在了地上。
喉嚨上傳來了一陣陣刺痛的感覺,她眼神帶著恐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視線淡淡的在她的臉上掠過,龔嚴清慢條斯理的從口袋掏出了一塊手帕在手上擦拭著。
從手背到手指,動作矜貴。
手指輕輕一彈,他手的手帕頓時落在了秋心露的腳邊。
“秋心露,你別以為你嫁給了我爸,你就是我正兒八經的小媽了。”看著秋心露的眼神帶著一點說不上來的輕蔑:“我爸已經退居幕後了,所有的事情已經由我全權負責了。”
“要是我心情好的話,說不定我還會幫你做一點事情。”微頓了下,龔嚴清的聲音低沉了下來:“要是你繼續在背後指手畫腳的話,你很快就知道會是什樣的後果。”
“秋心露,你哥的腿是怎斷的,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提起這件事情,秋心露頓時氣得牙根直癢癢。
冷笑著瞅了秋心露一眼,龔嚴清直接轉身走了。
看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秋心露用力的咬住了唇,眼淚簌簌的滾了下來。
“啊……”她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突然揚起拳頭狠狠的在牆上砸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一直血從傷口滲出來……
第二天晚上,秋心露過來的時候,喬寒時正在廚房做飯。
“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會做飯。”將纏著紗布的手背到了身後,秋心露輕輕的倚在廚房的門上:“我們認識這多年了,你好像從來都沒有給我做過一頓飯。”
“你……”似是想到了什,她的語氣突然酸了起來:“之前給鹿語溪做過飯嗎?”
“沒有。”他倒是想要給鹿語溪煮一頓飯,但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秋心露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喬寒時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不過我是特意為了她學的。”
聞言,秋心露的臉色驟然變了。
不過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她很快就恢複如常了。
“你倒是閑情逸致,不過……”輕嗤著笑了出來,她眯了眯眸子,不徐不緩的道:“喬寒時,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機會給鹿語溪做這頓飯了。”
喬寒時盛飯的動作一頓,聲音緊繃了不少:“你什意思?”
“昨天晚上,鹿語溪和雲淵跟龔嚴清見麵了。”緩緩的走到了喬寒時的身邊,她將一隻手搭上了喬寒時的肩:“他們打了一個賭,要是鹿語溪贏了,龔嚴清就放你走。不過要是她輸了,不止是你就連鹿語溪也要陪著你一起死。”
聞言,喬寒時一怔。
握在手的筷子倏地落到了地上。
將他的樣子看在眼,秋心露輕抿著唇笑了:“喬寒時,其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難道你不應該覺得開心嗎?”
杵在喬寒時肩上的力道重了幾分,她一字一頓的道:“鹿語溪是真的愛你,要不然她怎會陪你共赴黃泉?”
一抬手,喬寒時揮開了她。
身子向後輕仰著,他雙手環抱在了胸前:“秋心露,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
“不止。”秋心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道:“我今天過來是想要給你一個機會,要是你願意現在將喬氏集團的所有股份轉讓給我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取消這個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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