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時麵無懼色的跟龔嚴清對視著。
微微垂眸,他看著蜷在懷的鹿語溪,眼神溫柔。
半晌,他突地笑了。
徐徐的抬眸看向了龔嚴清,他開口道:“一開始,鹿語溪決定跟你打賭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做好這些準備,難道你不知道嗎?”
搭在扳手上的力氣微微加重了幾分,喬寒時的眼神帶著一點森冷的寒意:“其實用你的一條命來換的話,對我們來說也不算虧,不是嗎?”
聞言,龔嚴清不語,隻是微笑著。
雙手環抱在胸前,他一臉怡然自得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貓抓老鼠的遊戲,我已經很久沒有玩過了。”龔嚴清輕彎著手指,手指關節有節奏在上麵輕叩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人始終都保持著對峙的狀態。
秋心露的腿被射傷之後就一直坐在地上,腿上的傷口一直在淌血。
“龔嚴清,找人送我去醫院。”沒有控製住情緒,她嘶吼的叫出了聲音。
聞言,龔嚴清淡淡的掃了一眼。
視線在秋心露受傷的腿上停留了幾秒鍾,他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衝著其中的一個保鏢吩咐道:“找人送她去醫院。”
“是。”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將秋心露抗了起來,直接出了門。
約莫幾分鍾之後,一個保鏢急匆匆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隔壁的路上有警察,不知道是不是來找我們的。”
“是嗎?”就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龔嚴清輕輕的用手指摩挲著藍寶石的表麵:“事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從其中一個保鏢的手接過了槍,龔嚴清在他們的身上指了指:“你們幾個出去守著吧。”
“老大!”其中一個人瞪了喬寒時一眼,有些不讚同的輕擰了下眉。
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龔嚴清有些輕蔑的撇了下唇角:“你們都出去好了,區區一個喬寒時,我還沒有放在眼。”
龔嚴清都已經這說了,幾個保鏢隻能緩緩的推了出去。
此時,諾大的房間就隻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龔嚴清把玩著手的槍,他一臉輕描淡寫的對著喬寒時聳起了肩:“這已經沒有別人了,不如我們再賭一次如何?”
“你想要怎賭?”
緩緩的抬起了手臂,龔嚴清舉起了手的槍。
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了喬寒時的身上,他一字一頓的道:“現在我跟你的手都有槍,那我們就看誰能夠先打死對方,怎樣?”
唇角上翹著,龔嚴清的眸子劃過了一道嗜血的光芒。
“不要。”將手搭在了喬寒時的手臂上,鹿語溪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一點哀色:“喬寒時,不要跟他打賭。”
龔嚴清這樣的人,一定是常年跟槍支打交道的。
但喬寒時呢?
他究竟碰過槍幾次,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說白了,這個賭根本就是龔嚴清單方麵的淩虐他們。
或者更加難聽的一種說法是——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她們是私下亂竄的老鼠,而龔嚴清自然就是那隻貓了。
聞言,喬寒時輕輕的扯起了唇角。
將手覆在鹿語溪的手背上,手心的溫度一點點的傳遞了過來。
“鹿語溪,這些年我的運氣一直都很好。”
他的話題轉變的太快,鹿語溪一時之間沒有跟上他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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