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旁的事情也就算了,但這一次卻是跟黑道上的人扯上了關係。
就算律師那邊打贏了官司,黑道上的人會輕易的放過喬寒時嗎?
想到這些的時候,趙姣的心驟然有些沒有底了。
隻是此時喬寒時還躺在病床上,她一而再的說起這些事情,隻會加重喬寒時的心負擔罷了。
趙姣的瞳仁微微收縮了下,輕抿著唇不說話了。
將她的樣子看在眼,喬寒時一側頭對著鹿語溪使了一個眼色。
對視了一秒,鹿語溪微不可聞的輕點了下頭。
隨手拿起了一旁的水壺,她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病房的門被輕輕掩上了,喬寒時用手捂著唇咳嗽了一聲,這才道:“媽,這件事情都已經變成這樣了,以後當著鹿語溪的麵前,你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情了。”
之前趙姣一直都偏聽偏信秋心露的話。
雖然昨天晚上元初雨找過來跟她聊天的語氣不好,但是她終究是知道了真相。
今天早上借著跟鹿語溪聊天的功夫,她算是主動找了一個台階下。
可是不管怎樣,麵對鹿語溪的時候,她總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別扭感。
這一次,要是喬寒時沒有事情的話,鹿語溪是肯定要嫁進喬家了。
一想到以後要朝夕相處,她就止不住覺得頭疼了起來。
“我知道了。”抿了抿唇,趙姣歎息了一聲。
“說起來,這次事情的主要責任還在我的身上。”趙姣歎息了一聲,將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很是語重心長的道:“寒時,隻要這一次你沒有事情,等我們回去之後就給你和鹿語溪準備結婚的事情。”
經過了這多的事情,她也已經想通了。
俗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
她這個當媽的插手太多,隻會讓事情朝著不可預計的方向發展。
最重要的是,鹿語溪對喬寒時也是真心的。
聽到趙姣說起結婚的事情,喬寒時突然輕籲了一聲。
眼眸的光芒微黯了幾分,他故意自嘲的扯起了唇角:“媽,真的等到那個時候,鹿語溪究竟願不願意跟我結婚,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一聽這話,趙姣頓時有些急了。
搓了搓雙手,她的語氣有些急切的道:“她怎不……”
願意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趙姣一轉念就想到了之前元初雨湊在她耳邊說過的話。
說起來,這元初雨也算是鹿語溪的娘家人。
要是到時候那邊竭力反對的話……
想到這些,趙姣的心驀地往下沉了沉。
深深的看了喬寒時一眼,一時之間,她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
在病房陪喬寒時呆了半個多小時,一直到警方的人來催促,趙姣這才和鹿語溪一起離開了病房。
“語……溪……”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趙姣望著她的眼神有些閃爍。
“嗯?”緩緩的停住了腳步,鹿語溪緩緩的回眸看向了她。
唇角輕扯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她輕輕挑高了眉:“伯母,有什事情嗎?”
“你現在有時間嗎?”手指蜷向了掌心,趙姣的眼神有些遊移和飄忽不定:“要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不如跟我一起去喝一杯東西,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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