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鹿語溪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紋路。
淡淡的掃了秋心露一眼,她不置可否的輕撇了下嘴角。
纖長的睫毛半垂著,她的眼底的神采被遮去了一半。
白嫩細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吧台上滑動著,鹿語溪若有所思的片刻,慢條斯理的道:“我不認為我的固執是一件壞事。”
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麵,她輕輕一挑眉:“我進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是什都不想說的話,我恐怕隻能先離開了。”
腳尖輕輕的一踮,她動作輕盈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就連一個眼梢的餘光都沒有遞給秋心露,她直接轉身走了。
看著鹿語溪頭也不回的樣子,秋心露就像是被人砸了一個悶棍。
心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她頓時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手指蜷向了掌心,指甲在麵印下了幾個深深的月牙痕。
當痛意蔓上心頭的時候,她突地開口了:“鹿語溪,你等一下。”
腳步一頓,鹿語溪回過頭。
她臉上的表情未變,但是顧盼之中卻帶著一種止不住的神采飛揚。
對視的一秒鍾,秋心露驀地想到今早鏡子那張有些黯然神傷的臉。
她跟鹿語溪之間的年齡沒有差幾歲,但際遇卻是不同。
她遇上事情的時候,隻能自己勉力支撐。
但鹿語溪不同,即使她什都沒有說,也會有人搶在前麵替她披荊斬棘。
或許這就是別人說的——同人不同命的。
這一個瞬間,秋心露的心突然湧起了一種莫名的衝動。
她想要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毀了眼前這個女人所擁有的一切。
不斷有痛楚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她最終還是深深的克製住了這種衝動。
不著痕跡的呼了一口氣,她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
輕輕轉動著身下的椅子,她緩緩的走到了鹿語溪的麵前。
雙手環抱在了胸前,她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鹿語溪。
目光幽幽的轉了轉,她緩緩的開口:“之前喬寒時身陷囹圄的時候,元初雨跟我之間達成了一些協議。”
說到這的時候,她頓了下。
眼梢的餘光有些似笑非笑的在鹿語溪的臉上掃過。
一臉輕描淡寫的聳了一下肩,她上翹著唇,語氣很是輕鬆:“至於協議是跟誰有關係,我想不用我說,你的心也有數了吧?”
元初雨跟秋心露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所以,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有關係。
心就像是被貓抓過了,隱隱有些刺痛。
沉默的看了秋心露一眼,她有些悶悶的點了點頭。
見鹿語溪不說話,秋心露輕嗤了一聲,繼續道:“其他的事情關乎我的隱私,恕我不能細說了。”
“我明白了。”再開口的時候,鹿語溪的聲音有些沙沙的。
深深的看了秋心露一眼,鹿語溪的眸子迅速閃過了一抹異色:“我會想辦法幫你聯係元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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