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語溪帶著早餐到醫院的時候,喬寒時已經倚在了厚厚的枕頭上。
他的臉有些蒼白,但精神看上去卻不錯。
自從鹿語溪進來之後,他的視線就一直都沒有挪開過。
將喬寒時的樣子看在了眼,趙姣忍不住暗笑了一聲。
順手提起了一旁的水壺,她自然的站起身:“語溪,你來的正好。你陪著寒時好好的說說話,我出去打水。”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喬寒時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語溪,司機在樓下等著,是吧?”
喬寒時炙熱的目光如影隨形,聽了趙姣的話,鹿語溪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了。
臉頰有些微微泛紅了,她微不可聞的輕點了下頭,道:“伯母,司機在樓下。”
“伯母,你在這守了一個晚上,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猶豫了一下,她伸手從趙姣的手接過了水壺:“水,我一會過去打就好了。”
趙姣勾著唇一笑,從善如流的鬆開了手。
水壺沉甸甸的分量頓時讓鹿語溪的手往下一墜。
陡然意識到了趙姣的意思,鹿語溪輕輕的咬住了唇角,臉越發的紅了。
……
一直送趙姣出了病房,鹿語溪這才轉身回到了喬寒時的身邊。
四目相對的一瞬,她的心髒一緊,突然漏了一個節拍。
將手的東西放到了一旁,她忍不住嬌嗔了一聲:“喬寒時,你飛總是看著我做什?”
“好像很久沒有看到了你。”喬寒時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眸子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
半闔著眸子,他若有似無的呼出了一口濁氣,聲音有些控製不住的發沉:“被秋心露關在那的時候,我差點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聽到喬寒時頗為感慨的聲音,鹿語溪的鼻腔驀地一酸。
吸了吸鼻子,她強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了。
眼淚簌簌的往下掉,炙熱的淚落在了喬寒時的手背上。
眼淚的溫度透過了肌膚,仿佛可以直達喬寒時的心。
心髒有些控製不住的輕顫了下,他一伸手,猛地將鹿語溪拽進了懷。
鹿語溪沒有控製好力道,生生的撞了進去。
喬寒時身上的傷口崩開了,生生的疼著。
但是他沒有鬆手,死死的將鹿語溪攬在懷。
鹿語溪的喉嚨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眼淚順著喬寒時的脖頸處滑落……
喬寒時的手搭在她的後背上輕拍著,嘴輕聲的安慰著她。
護士進來的時候,鹿語溪哭花了小臉,喬寒時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崩開了。
小護士上藥的時候,眸子滿是戲謔的神色:“身上的傷口都崩開了,再這樣下去,您身上的傷可好不了。”
聞言,鹿語溪的臉紅得都可以滴出血了。
頭幾乎快要埋到胸口了,她根本就不敢正視小護士的眼睛……
“人都已經走了。”喬寒時輕輕在她的手心掐了下,語帶曬色的道:“剛才摟著我哭成那個樣子,現在你這是害羞了?”
喬寒時的語氣帶著濃濃的調侃,鹿語溪隻覺得臉頰快要燒起來了。
她揚起手,作勢要捶喬寒時。
但顧念著喬寒時身上的傷口,她握成拳頭的手又有些悻悻的垂了下來。
有些不滿的撅著嘴,她嘟嘟噥噥的道:“以後我還怎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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