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家已經欠了語溪一個婚禮。”趙姣喟歎了一聲,語氣有些悵然:“這一次應該補一個更加盛大的給她。”
“不過現在家的這種情況,恐怕沒有幾個人會過來參加了吧?”
要知道,現在喬氏集團的情況岌岌可危。
最重要的是,喬寒時的身上還帶著官司。
結婚是一件喜事。
可他們喬家辦起來,這事上終究是蒙著一層陰霾的。
趙姣的話說得隱晦,但喬寒時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弦外之意。
“媽,這場婚禮是給語溪的。”坐直了身子,喬寒時伸著手臂搭在了趙姣的肩上:“到時候,婚禮上究竟有多少人來參加,這並不重要。”
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了趙姣的身上,他一字一頓的道:“到時候,隻要我跟語溪至親的人都在,這就足夠了。”
“行,既然你都已經打算好了,那我就不多說什了。”趙姣有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鹿速明現在住在養老院,你們婚禮的時候要不要邀請他過來?”
鹿速明現在已經什都不記得了。
要是邀請他的話,婚禮上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什亂子?
可要是不邀請的話,又似乎有些不像話。
趙姣的心打著鼓,有些說不上來的糾結。
看著趙姣滿臉為難的樣子,喬寒時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
“媽,你別這緊張。現在語溪的心有顧忌,她還沒有同意結婚的事情。”微頓了下,喬寒時的眸子閃著幽深的光芒:“到時候要邀請誰,讓語溪自己決定吧。”
“我知道了。”趙姣白了她一眼,嘴有些嘀咕的道:“我這不是想要提前的盤算一下嗎?要是到時候語溪一口就答應了你,到時候你可不就手足無措了嗎?”
鹿語溪和喬寒時的事情,一直都是趙姣心的一個結。
現在兩人流露出了結婚的意向,趙姣眼角眉梢的笑意哪掩飾得住?
……
探監室。
秋心露優雅的翹著腿,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那個有些蓬頭垢麵的羅芸。
她進監獄的時間不長,但早就已經不複當初的光鮮亮麗了。
眼角的皺紋橫生,就連頭發都有些白了。
有些無措的輕搓著雙手,她看著那張跟鹿語溪極其相似的臉,不斷的輕咽著口水。
似是覺察到了她的目光,秋心露忍不住用手輕輕在臉上撫了撫。
喉頭輕輕一滾,她有些自嘲的輕笑出聲了:“怎了?是不是覺得我跟鹿語溪很像?”
“嗯。”羅芸點了點頭,有些大著膽子開口問道:“你跟她是什關係?”
“跟你一樣。”秋心露說。
在羅芸有些詫異的目光,她輕啟馥紅的唇,慢條斯理的道:“仇人,我跟鹿語溪之間是仇人的關係。”
“你過來找我,有什事情嗎?”羅芸的麵色有些晦暗,她一臉平和的道:“我早就已經是鹿語溪的手下敗將了。”
她輸了,徹頭徹尾的輸了。
不止是她的人生輸了,就連鹿藍江的人生也被她一起輸掉了。
等到她們母子做完牢出去之後,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外麵的生活?
“我今天過來,是想要給你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悠閑的將雙手環抱在了胸前,秋心露有些似笑非笑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不過就要看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了。”
聞言,羅芸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的盯著秋心露看了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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