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殺人未遂這幾個字的時候,謝炎菲的臉色明顯一白。
當初的她真的是受到了蠱惑,所以才會對鹿語溪下手的。
事發之後,她在心設想過了各種可能性。
豈是一個悔字可以形容的?
謝父提出要送她出國,並且讓永遠不要會來的時候,她雖然折騰著鬧了一場,但心更多的感覺則是慶幸。
不管失去了多少,她至少是不用坐牢了……
心弦被撥亂了,謝炎菲的心有些亂糟糟的。
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的攥成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掌心。
胸腔上仿若被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就連呼吸都有些異常的困難。
有些遲疑的目光在鹿語溪的身上掃過。
一轉念想到秋心露允諾過的事情,她的一顆心就莫名的鎮定了下來。
“你在唬我?”唇角緩緩的勾起了一抹弧度,謝炎菲似笑非笑的道:“其實當初的時候,你們手的證據就不足吧?”
若有似無的發出了一聲輕嗤聲,她的語氣帶著不屑的道:“鹿語溪,否則的話,上一次你怎可能輕而易舉的放過我?”
“上一次?”喃喃著這三個字,鹿語溪頓時冷笑出聲了。
謝炎菲居然還有臉提上一次的事情?
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很是嗤之以鼻的道:“謝炎菲,上一次雲菲找我們求過情了,你知道嗎?”
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臉色,鹿語溪一步步的走了上來。
一伸手,毫不留情的攥住了她的下顎,鹿語溪的聲音森森的冒著寒氣:“雲菲說了,因為你是她唯一的姐姐,所以不管你做了多大的錯事,她都不希望你坐牢。”
說到這的時候,鹿語溪突然用力的嘖了一聲。
幽深而銳利的目光就像是一支支箭一般得射向了謝炎菲,她兀自的輕搖著頭,語氣是滿滿的不爽:“謝炎菲,你居然狼心狗肺又恬不知恥的破壞了她的婚禮!”
“我想,雲菲之所以選擇離家出走,應該也是對你失望至極了吧!”
聽到謝雲菲曾經求過情的事情,謝炎菲大約是有些震撼。
一雙眸子閃爍著一種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她用力的咬著唇,始終都沒有說話。
見狀,鹿語溪的眸光緩緩的下移,最終定格在了謝炎菲的肚子上。
“至於你肚子的孩子是不是齊似霖的,我想隻要做一個鑒定,結果就一清二楚了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鹿語溪已經作勢去抓她的手了。
就在指間觸上的一瞬,謝炎菲蒼白著一張臉,就像是觸電了一般,她直接甩開了鹿語溪的手。
受了驚一般的往後跳開了幾步,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飄忽不定。
“鹿語溪,這是我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操心。”匆匆的拋下了一句話,她直接轉身跑了。
看著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鹿語溪站在原地沒有動。
手指輕輕的在下巴上拂過,她的眸子劃過了一道很是耐人尋味的光芒……
等鹿語溪和喬寒時從謝家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
坐在副駕駛上,鹿語溪從副駕駛的倒車鏡看著謝父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的樣子,不由得輕嘖了一聲。
視線有些饒有興致的在喬寒時的側臉上掃過,她一臉言笑晏晏的。
大抵是她的眼神太過炙熱了,喬寒時忍不住轉頭看了過來。
伸手輕輕在她的頭頂上輕揉了下,喬寒時用一種很是溫柔的語氣問道:“怎了?”
“剛才你跟謝家的人說了什?”輕輕皺了下眉,她斟酌著語氣道:“我怎覺得謝家的人對你尊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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