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芸的聲音響起的一瞬,秋心露的眼神頓時陰霾了下來。
眼神利得就像是刀子一般,一下一下的朝著羅芸的身上剮去。
羅芸被這一瞪,頓時就覺得渾身僵硬了。
雙手回來的輕搓著,她的喉嚨就像是被什東西哽住了。
當著秋心露的麵前,她緩緩的低下了頭。
視線定定的望著一處,她不斷的做著深呼吸。
沉吟了半晌,她猛地抬頭看向了秋心露。
“是不是隻要我幫你做完了這件事情,你就會放我離開?”頓了下,羅芸輕輕的咬住了唇,又補充了一句:“之前我們說好的,你會幫我把藍江救出來的。”
羅芸一口一個藍江,秋心露勾著唇不由得笑開了。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上輕叩著,她輕輕的朝旁邊歪了歪頭,語氣很是漫不經心的道:“你之前說鹿速明對你無情無義,我還以為你早就已經恨透了那個男人。”
提到鹿速明的時候,羅芸的眸子染上了一層陰霾的光芒。
對於鹿速明,她自然是恨透了的。
好歹,他們也當了那多年的夫妻。
她盡心盡力的伺候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她遇上了事情的時候,鹿速明是怎做的?
不由分說的甩下了一紙離婚協議,將他們這多年的夫妻之情全都一筆勾銷了。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些事應該已經時過境遷了。
但對於羅芸來說,這或許會成為她下半輩子的噩夢。
有些零星的畫麵斷斷續續的在腦海回蕩著,羅芸皺緊了眉,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恨透了鹿速明。”
聞言,秋心露輕扯著唇,驀地笑開了。
指甲輕輕的在桌麵上滑動著,秋心露直勾勾的看著羅芸,眼神是說不出來的耐人尋味:“鹿藍江可是你跟鹿速明的孩子。既然……你恨透了鹿速明,為什還要帶著鹿藍江一起離開。”
“難道,你麵對鹿藍江的時候,不會想起那個讓你恨之入骨的男人嗎?”
秋心露的問題很是犀利。
無形之中,羅芸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杯鋒利的刀剖開了。
除了痛之外,她已經沒有其他的感覺。
在秋心露的注視下,羅芸緘默了許久。
氣氛凝滯,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羅芸緩緩抬頭看向了秋心露。
唇角輕輕的扯開了一抹弧度,她的聲音透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沙啞和悲戚:“不管我跟鹿速明怎樣,藍江可是我肚子掉下來的一塊肉。”
有些唏噓的輕歎了一聲,羅芸幽幽的道:“我已經沒有丈夫了,下半輩子還不是要倚靠著這個孩子?”
就連羅芸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句話觸動了秋心露。
目不轉睛的盯著羅芸,她的臉色驟然就變了。
血色一點點的從臉頰上褪卻,她的身子看上去有些搖搖欲墜的。
就在羅芸想要關切的問上一句的時候,秋心露反應激烈的撥開了她的手。
在羅芸有些狐疑的目光中,她強撐著精神,一字一頓的道:“隻要你辦到我說的事情,我馬上就安排你跟鹿藍江一起離開。”
說到這的時候,秋心露停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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