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時輕笑著,語氣似帶著一點調侃的意味。
被這一說,鹿語溪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
用手捂住了臉,她直接將臉貼到了喬寒時的肩上,一副不願意在見人的架勢。
喬寒時的手輕輕在她的頭頂上拍著,兀自的笑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鹿語溪猛地抬起了頭。
輕輕的在喬寒時的手臂上推了一把,她瞠圓的眸子滿是慌亂的神色。
“寒時,我答應了要去機場送齊似霖的,現在……”輕輕的跺了跺腳,她有些喪氣的嘟噥了一聲:“我又對齊似霖食言了。”
“我剛才已經打過電話給齊似霖了,他們暫時還走不了。”朝著加護病房的門口看了一眼,喬寒時微沉著聲音道:“等確定這邊沒事了,我陪著你一起過去看看謝雲菲。”
“怎突然走不了了?”鹿語溪一怔,有些懵了。
“現在謝雲菲不是昏迷著嗎?航空公司那邊出了一點問題。”喬寒時頓了下,慢條斯理的道:“我剛才問了下,齊似霖說可能要找個朋友借私人飛機,所以會在這多留一陣子。”
聞言,鹿語溪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早上起得早,再加上被鹿速明的事情嚇到了。
才坐上車沒有多久,鹿語溪就倚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
喬寒時從後座撈了一條薄毯子搭在她的身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方向盤上輕點著。
幾分鍾之後,齊似霖從醫院跑了出來。
透過車窗朝著睡著的鹿語溪看了一眼,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道:“溪溪沒有什事情吧?”
“語溪沒事。”從車上下來,喬寒時雙手抱胸的靠在車門上:“今天早上我們收到消息,說是鹿速明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眼神帶著寵溺的看了鹿語溪一眼,喬寒時輕搖著頭笑道:“這個丫頭被嚇壞了。”
對於鹿速明的事情,齊似霖倒是不怎關心。
微不可聞的輕點了下頭,他直接就將這個話題給掀了過去:“對了,你把我叫出來是有什事情要跟我說嗎?”
提起這件事情,喬寒時的神色頓時正經了起來。
一本正經的輕咳了一聲,他緩緩的開口:“謝雲菲出了這樣的事情,語溪的心一直都很自責。”
朝著齊似霖看了一眼,喬寒時這才繼續道:“她覺得你們出了這樣的事情都是因為我們。”
齊似霖輕輕的眯了下眸子,眼眸的光芒微閃著,似意有所指。
對視了一秒,喬寒時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這些事情跟我脫不了關係。”喬寒時舉起了雙手,凝著齊似霖的眸光頓時變了。
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他說:“齊似霖,你要怪我或者是怎樣,我都不會有任何異議的。但……”
說到這的時候,他頓住了。
緩緩別過頭看向了鹿語溪,他的眸子流淌的光芒很是溫柔。
他的聲音漸漸的沉了下去,但聽在齊似霖的耳朵卻尤為清晰:“齊似霖,我不希望語溪生活在愧疚。”
“喬寒時,老實說,我不怪你也不怪語溪。”說話的時候,齊似霖的眸子似是被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煙霧,看上去他眼底的神色尤為不真切。
“其實這次的事情,根本就分不清楚對錯。”歎了一口氣,齊似霖自嘲的輕扯著唇角:“其實我也一直都在問自己,如果當初我沒有跟雲菲在一起或者是當初直接知道謝炎菲開車撞向我和溪溪的時候對她下狠手,那今天是不是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說到這的時候,齊似霖嘴角的嘲諷意味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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