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淩晏一還沒有反應過來,喬寒時就猛地從椅子上起身了。
他起身的動作有些大,椅子吱呀的撞開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喬寒時偏過了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元初雨,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剛才說什?秋心露跟語溪見麵了?”
“嗯。”元初雨點了點頭,麵色有些微凝:“我回酒店的時候發現語溪暈倒了,剛才她醒過來的時候告訴我秋心露跟她見麵了。”
話音未落,喬寒時作勢要往外麵衝。
但一隻腳邁出了門口的時候,他的動作驀地緩了下來。
將一隻手扶在門框上,他緩緩轉過頭看向了元初雨,眼神有些微微閃爍。
用力的呼出了一口氣濁氣,他的手用力在頭發上揉了一把。
半眯著眸子,他的樣子流露出了一種說不上來的倦意。
將雙手環抱在了胸前,他思量了半晌,緩緩的開口問道:“剛才秋心露跟她見麵的時候說過什了?”
“秋心露說她並不知道伯母究竟中的是什毒,不過那種毒並不是注射進身體的,而是被放在了加濕器。”說到這的時候,元初雨突然頓了下。
認認真真的忖了喬寒時一眼,元初雨慢條斯理的道:“秋心露的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我們誰都不知道。不過我建議你還是跟語溪一起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吧。”
如果這種毒素真的被放到了加濕器,喬寒時和鹿語溪均有吸入的可能性。
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大家都可以安心。
其實從私心來說,元初雨是不希望鹿語溪沾上的。
到現在為止,醫生都沒有查明這種毒是什。
一旦確診了,鹿語溪肚子的孩子究竟能不能夠保住,這尚且還是一個未知數。
聞言,喬寒時抿著唇沒有說什。
“我知道了。”一臉從善如流的輕點了下頭,喬寒時微啞著聲音道:“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安排語溪做這個檢查了。”
幾天沒有好好的闔過眼了,喬寒時隻覺得腦袋有些嗡嗡的。
將握成拳頭的手在太陽穴上敲了幾下,他用力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輕囁了下唇,他又張口問了一聲:“除此之外,秋心露還說了其他的事情嗎?”
“秋心露說背後操縱所有事情的人是龔家的那個老頭子。”說到這的時候,元初雨輕嘶了一聲,隨即朝著淩晏一的方向昂了昂下巴:“其實,背後的操縱者是誰,你們應該早就已經知道了吧?”
不經意的抬眸,元初雨和淩晏一的目光頓時撞到了一處。
淩晏一輕輕的扯了下唇,深邃的眸子流轉過了一道一轉而過的笑意。
“喬寒時,你先不要衝動。”一伸手,淩晏一將一隻腳已經邁出了門口的喬寒時拽了回來。
頓了下,他輕輕的挑高了眉峰:“難道你們不覺得秋心露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了嗎?我們才剛提出引蛇出洞的計劃,秋心露就自己找上門坦白了所有的一切?”
“你這話是什意思?”
元初雨隱隱從他的話聽出了什端倪。
但一時之間,她又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
深深的看了元初雨一眼,淩晏一一字一頓的道:“我的意思是,說不定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中!”
幽幽的視線在病房環顧了一圈,淩晏一繼續分析著道:“我們做出的每一個舉動甚至是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被對方聽在耳朵了!”
說這些的時候,淩晏一的語氣很認真。
聽到他這說,元初雨頓時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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