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淵的態度不算正經。
鹿語溪輕輕的吸了吸鼻子,緩緩的從喬寒時的懷退了出來。
胡亂的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她低著頭道:“你們先聊吧,我回病房了。”
朝著前麵走了幾步,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她又折了回來。
輕輕用手在喬寒時的衣袖上輕扯了下,她維持著仰頭的動作,直勾勾的望著喬寒時:“你跟雲淵聊完了,記得回病房找我。”
現在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讓喬寒時一個人獨處了。
聞言,喬寒時不由得扯起了唇角。
抬起手在鹿語溪的頭頂上揉了一把,他頗感無奈的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一直到鹿語溪走遠了,雲淵這才輕笑著道:“我說你們這是發生什事情了?我怎覺得語溪把你當成小孩子哄了?”
喬寒時沒有說話,隻是兀自輕昂了下下巴。
見喬寒時不欲多說的樣子,雲淵自己討了一個沒趣。
有些訕訕的用手在鼻尖上輕蹭著,他有些無言了。
深深的朝著雲淵看了一眼,喬寒時用手捂著唇輕咳了一聲。
思量了半晌,他緩緩的看向了雲淵,目光有些直勾勾的。
他的眼神太過赤裸了,雲淵縮了縮脖子,忍不住輕“嘶”了一聲。
聲音驀地有些微沉,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寒時,你怎了?”
“雲淵,你晚上跟淩晏一他們一起回去吧。”涔薄的唇輕抿著,喬寒時一字一頓的道:“除非必要,否則你不要跟我聯係了。”
喬寒時的這番話來得突然,雲淵有些一頭霧水了。
眉心用力的攏成了一個川字,雲淵滿腹不解的問道:“到底發生什事情了,你能不能跟我說清楚?不會是因為我開了你一句玩笑,你就打定主意要跟我劃清界限了吧?”
“不是劃清界限。”現在這個時候,喬寒時也不知究竟從何解釋起。
想了想,他輕輕用手在喬寒時的肩上拍了下:“我現在不能夠跟你說太多,晚點回去的時候,淩晏一會跟你解釋的。”
說到這的時候,他頓了下。
有些猶豫的用手在下巴上輕撫了下,他的眸光有些黯然了。
“雲淵,你回去之後,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你。”說話的時候,喬寒時的聲音有些發沉。
雲淵的心被輕震了下,心頭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看得出來,喬寒時有事情瞞著他。
或者應該說,喬寒時是打算將他從這件事情撇出來。
“你說,什事情?”
“我媽房間有一個加濕器,你找一個專業的化驗機構化驗一下麵的物質,最好是找國外的機構。”停頓了下,喬寒時又補充了一句:“另外找人去我家做一個全麵的消毒。”
喬寒時的話說到這,雲淵的心已經有數了。
麵色微凝的輕點了下頭,他說:“我知道了。”
半眯著眸子,喬寒時微不可聞的輕點了下頭,隨即便不再開口說話了。
深深的朝著喬寒時看了一眼,雲淵輕囁了下唇,語氣帶著一點試探的問道:“這一次,你需要我們把語溪一起帶走嗎?”
提起鹿語溪的時候,喬寒時一勾唇,兀自笑了。
回想起剛才鹿語溪黏黏糊糊的樣子,喬寒時輕挑著眉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她像是離得開我的樣子嗎?”
“以前遇到事情的時候,我總是想要將語溪推開。”涔薄的唇輕啟,喬寒時慢條斯理的說著:“這一次就算是我自私吧,我希望能夠跟她一起麵對這件事情。”
喬寒時的話說到這,雲淵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
“真是難得,你居然也有說一句人話的時候。”雲淵的唇角輕輕的翹起了一抹弧度:“我想要是鹿語溪能夠聽到你說這番話,應該會很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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