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忙了一天,結束的時候,鹿語溪已經哈欠連天了。
等喬寒時背著她下來的時候,鹿語溪早就已經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鹿語溪已經睡著了,喬寒時有些不忍心將人吵醒。
想了想,索性打電話讓雲淵過來接人了……
約莫四十分鍾之後,雲淵頂著蓬亂的頭發匆匆從副駕駛座上下來了。
用手揉了揉鼻子,他徑直走了上來。
腳步還沒有停,雲淵張口就抱怨開了:“喬寒時啊喬寒時,我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婚禮上我幫你擋了那多酒,好不容易沾枕頭睡了一覺,你又把我叫過來接人了。”
聞言,喬寒時岑冷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
輕輕的將趴在背上的鹿語溪往上推了推,他似笑非笑著道:“既然知道欠了我的,那就好好贖罪吧!”
贖罪?
雲淵的嘴角微不可見的輕抽了下。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喬寒時還有當冷麵笑匠的潛質。
“拜托!我就是做了一個形容。”白眼幾乎快要翻到天上了。
不過下一秒,雲淵頓時蔫了。
雙手合十的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他皺眉哀求著道:“拜托你忘了我剛才說過的話吧!”
之前喬寒時使喚起他已經很順手了。
要是喬寒時牢記了贖罪這兩個字,他以後的日子隻怕要不好過了。
喬寒時睇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上來,徐徐開口:“語溪已經睡著了,你趕緊送我們回去吧。”
雲淵點頭應了下來。
不過一轉頭的時候,他有些為難的看了喬寒時一眼:“婚宴上我喝了不少酒,剛才是讓司機送過來的。你的車今天晚上恐怕要留在這了。”
“我知道。”喬寒時輕籲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很是淡然。
猶豫了幾秒,他淡淡的補充了一句:“我跟語溪明天要出去度蜜月,你找人幫我把車開回去。對了……我帶著語溪到這的事情,不要讓我媽知道。”
新婚的大半夜來了墓園。
按照趙姣的個性,肯定會叨叨上好一陣子的。
聞言,雲淵的眉眼一彎,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不過待喬寒時帶著警告的目光投過來的時候,他立刻斂起了嘴角的笑意。
“我知道。”煞有其事的點著頭,雲淵一本正經的保證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漏嘴的!”
……
來回的折騰了一路,喬寒時抱著鹿語溪進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客廳一片漆黑,唯有月光透過玻璃在地上留下了斑駁的影子。
喬寒時抱著鹿語溪開燈的時候,大概鹿語溪被勒得有些不舒服了。
秀氣的眉用力蹙在了一起,她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叮嚀。
她的聲音是帶著煩躁的。
但這聲音聽在喬寒時的耳朵是說不出來的可愛……
客廳的水晶燈大亮,光芒有些刺目。
就在喬寒時打算將鹿語溪抱回房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沙發的趙姣。
抬眸的時候,喬寒時被嚇得激靈了一下。
心一駭,他的一隻腳險些踩空了。
腳下踉蹌的穩住了身子,他有些心有餘悸的看了趙姣一眼。
輕輕的嘖了一聲,他的語氣帶著一點責備的道:“媽,這晚了,你怎還沒有睡?”
“你還問我?”趙姣甩了一個白眼過來,聲音帶著薄怒:“我還沒有問你,這晚了,你把語溪帶到什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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