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喬寒時從雲淵的手接過了手機。
匆匆的將上麵的帖子瀏覽了一遍,喬寒時輕嗤的笑了一聲。
笑意一閃,他很快就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彎著,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手機屏幕上輕叩著。
似是思量了許久,他不甚在意的輕掀了下唇:“既然他們想要將這件事情鬧大的話,那就隨著他們吧。”
聽到喬寒時這說,雲淵隻覺得喉嚨一哽。
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瞠著眼睛,落在喬寒時身上的目光是滿滿的不敢置信。
“你……你剛才說什?”雲淵氣得唇瓣有些哆嗦了:“喬寒時,我說你是不是瘋了?輿論的力量有多大,難道你沒有體會過嗎?”
當初秋心露刻意利用輿論的力量將鹿語溪刻畫成了一個第三者。
喬寒時和鹿語溪被百般唾罵的事情,他這快就不記得了?
感情方麵的事情尚且能夠造成這樣的後果,更不要提是這件事情了。
心想著,雲淵越發著急了起來。
不過看到喬寒時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雲淵的心頓時湧起了一種深深的無奈感。
什叫皇帝不急太監急,他總算是深有體會了。
看著雲淵唉聲歎氣的樣子,喬寒時岑冷的薄唇輕勾了下。
輕搖著手的酒杯,他微微收縮的瞳仁隨著琥珀色的酒液上下起伏著。
半晌,喬寒時淺淺一笑,聲音聽上去有些幽幽的:“等這件事情鬧大了,不能夠收場的,不知道究竟是我還是他們。”
聞言,雲淵明顯的怔了下。
瞠著一雙眼睛看向了喬寒時,他的語氣隱隱帶著一點不確定的問道:“你這是什意思?”
喬寒時的這番話似是別有深意的。
不過一時之間,他又有些捉摸不透其中的意思。
唇角向上勾著,喬寒時淡淡的嗤笑了一聲。
“受傷的員工那邊,先不論他是不是過來偷盜公司的機密文件,公司已經按照規定給足了補償。”說話的時候,喬寒時側頭看了過來:“另外保安的家人那邊,公司也已經給了足夠的慰問金。”
說到這的時候,喬寒時有些嘲諷的輕哼了一聲。
輕彎著手指在吧台上叩了叩,他一字一頓的問道:“雲淵,既然你看過了帖子,那你應該知道,這通篇都在譴責喬氏集團冷漠無情得不作為。”
輕輕的彈了彈手指,他眼眸的光芒流轉著:“至於對於公司給的補償金,他們隻字未提。”
“這是當然了。”雲淵有些不以為然的輕撇了下嘴角:“想要引導輿論,那自然是要將事情朝好的方向引導了。要是……”
說到這的時候,雲淵突然頓住了。
一臉恍然大悟得看向了喬寒時,他的嘴不斷發出輕嘖的聲音:“我說你不動聲色呢,原來心竟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喬寒時現在不動聲色的,想必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準備好了。
一旦這件事情引起了軒然大波,他立刻將手所有的證據全都甩出來。
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夠為喬氏集團賺一波同情。
想到這的時候,雲淵開始搖頭了。
走一步計算三步,難怪喬寒時可以在商場上混得開。
縱然是遇上了低穀的時候,也很快能夠翻身。
眼梢的餘光在喬寒時的身上一撇,雲淵的心又隱隱的慶幸了起來。
幸好,他跟喬寒時不是敵對的關係。
否則的話,恐怕連怎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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