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寒時和鹿語溪搭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來。
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雲淵正盯著雞窩頭蜷在病房門口。
看樣子,他可能幾個晚上沒有睡了。
一雙眼睛通紅的,麵滿是紅血絲。
當喬寒時和鹿語溪停下腳步的時候,他的視線緩緩上移著。
視線猛地跟喬寒時相處的一瞬,他臉上的神情陡然激動了下。
輕掀著唇,他似是想要說什。
但是話到了嘴邊的時候,他什都沒有說出口了。
所有的話全都化為了一聲悠長的歎息,他耷眉臊眼的朝著病房指了指,啞著聲音道:“老爺子的情況不是很好,已經在麵等你很久了。”
聞言,喬寒時微微一闔首,直接抬步走了進去。
鹿語溪下意識得想要跟上去。
不過一垂眸見雲淵這個樣子,她有些放心不下。
伸手遞了一張紙巾上去,她有些淡淡的問了一聲:“廖秘書沒有跟你在一起嗎?”
不是說已經確定關係了嗎?
現在這種時候,廖秘書不應該陪在醫院嗎?
還是說,她的消息有誤?
“她在公司忙著呢。”眼梢一轉,雲淵有些甕聲甕氣的解釋著道:“最近家亂成了一團,公司那邊的事情全靠她撐著了。”
廖秘書還沒有正式跟雲淵結婚。
想要插手公司的事情應該不容易吧。
隻是雲淵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
因此,鹿語溪有些話哽在喉嚨並沒有說出口。
雙手環抱在胸前,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雲淵扯著閑話……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喬寒時麵色有些不善的從病房走了出來。
一扭頭,雲淵有些跌跌撞撞的衝了上來。
大概是蹲得時間有些久了,他的腿一陣酸麻,走起路的樣子有些別扭。
一把抓住了喬寒時的衣領,他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迫不及待的問道:“寒時,老爺子跟你說什了?”
用手在頭發上薅了一把,他的嘴用力嘖了一聲:“還有,他同意做手術了沒有?”
“老爺子已經同意做手術了。”看著雲淵的樣子,喬寒時輕輕努了下嘴:“你先回去梳洗一把,其他的事情我們晚一點再說。”
“不用了。”雲淵有些疲倦的闔了闔眼睛,有氣無力的搖了搖手:“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要在這多陪陪老爺子。”
雲老爺子這幾年小病不斷,但從來沒有像這一次一樣嚴重。
看到醫生進來搶救的時候,雲淵的腦袋一片空白。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有些事情,一定要親生經曆了才能夠體會的。
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多陪在老爺子的身邊。
聞言,喬寒時的臉色驀地鐵青了起來。
一把揪住了雲淵的衣領,他有些冷聲冷氣的開口了:“雲淵,你自己過去照照鏡子,你現在都變成什樣子了?你忘記老爺子昨天是怎把你從病房趕出來的嗎?”
說到這的時候,他用力的在雲淵的肩上搡了一把:“老爺子最希望的是你能夠在公司獨當一麵!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這個時候就不會讓老爺子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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