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輕一彎,姚老似笑非笑的在棋盤上輕叩了下。
“你可想清楚了,隻有這一次機會。”有些渾濁的眸子閃著精光,姚老朝著門口的方向一努嘴,輕笑著道:“那個丫頭過來求我,要是不同意,你還可以跟我下一盤棋。”
話說到這的時候,姚老突然頓了下,“不過要是你決定現在跟我下棋,就算那個丫頭過來求我,我也不會理會的。”
聞言,喬寒時輕輕扯起唇角,頓時笑了。
深深的朝著姚老看了一眼,他慢條斯理的輕掀了下唇,“老實說,開始的時候,我確實希望語溪能夠過來請姚老幫這個忙的。”
“開始的時候?”有些發白的眉毛輕輕向上一挑,姚老看著喬寒時的目光頓時意味深長了起來:“聽你話的意思,你現在是改變主意了,是嗎?”
“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喬寒時的手指撚著棋子,一字一頓的道:“我看得出來,語溪是真心將您當成長輩來尊重的。”
對此,姚老沒有異議的揚了揚眉梢。
他活了大半輩子,真心和假意還是分得出來的。
不過想到家的簡鬱,他的眸色有些深了。
見姚老沒有開口說話,喬寒時輕輕的抿了抿唇,緩緩的開口了,“姚老,我並不希望語溪被牽扯進這件事情了。”
這件事情一旦由鹿語溪開口,有些事情就變質了。
其實,能夠一直跟姚老之間保存純粹的關係。
對於鹿語溪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姚老似是沒有想到喬寒時會這說,有些詫異的輕挑了下眉。
“你這是打算給那個丫頭鋪後路呢?”眸光緩緩的在喬寒時的臉上流轉著,他隨即張口問了一句:“那個丫頭知道你的打算嗎?”
“她不知道。”微頓了下,喬寒時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也不會讓她知道的。”
聞言,姚老突然翻了一個白眼,“你這做,萬一真的出了什事情,那個丫頭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你知道嗎?”
聽到姚老這說,喬寒時的心有些唏噓了。
事實上,最近他跟鹿語溪之間已經有了爭執。
想到這的時候,喬寒時眸子的光芒明顯的晦暗了一下。
將他的樣子看在眼,姚老突然哼了一聲。
努了努唇,他嘟噥了一句:“現在知道害怕了,也是個沒出息的。”
被罵了一句沒出息,喬寒時倒是沒有惱。
“我之前吃過很多虧,也幾次讓語溪陷入了危險的境地。”喬寒時用力握了握手的棋子,輕聲的道:“這一次,我想要先替語溪鋪好後路。”
萬一,他真的敗在了陸叡的手,也算是沒有後顧之憂了。
想到這的時候,喬寒時眸子的光芒漸漸幽暗了下來……
將喬寒時的樣子看在眼,姚老眼眸的光芒微閃了下。
“不過就是一個陸叡而已,也值得你緊張成這個樣子?”姚老隨意的用手撥亂了棋盤上的棋子,慢條斯理的道:“那小子的根基淺,成不了什大事的。”
成不了什大事?
輕飄飄的幾個字從姚老嘴說出來的時候,喬寒時一頭都是汗水了。
他聯合淩晏一對上陸叡,已經有些應付不過來了。
可是到了姚老的嘴卻成了成不了大事的小人物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確實,對於姚老來說,陸叡確實不算是什。
想到這的時候,喬寒時頓時有些汗顏了。
喉嚨似是被哽上了什,喬寒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眼梢淩厲的餘光一掃,姚老一顆顆的將棋子歸類到棋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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