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鬱神色怔然的微張著唇。
喉嚨就像是被什堵上了一般,她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了。
她以為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所以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如果她早知道姚老他們的手掌握著這重要的證據,她根本不會作死的說出這些話的。
抿了抿唇,簡鬱的心頓時一陣絕望。
此時,她的心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完了。
——她這一次是真的完了。
將簡鬱絕望透著茫然的樣子看在眼,元初雨不由得在心冷哼了一聲。
簡鬱不是什好人,她早就已經是知道的。
不過這個圈子的人,又有幾個是純潔的小白兔?
有點心機對於她們來說並不是什壞事。
否則的話,什時候被人吃幹抹淨了都不知道。
可惜的是,簡鬱的心眼實在是太多了。
這一次,居然連殺人滅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幸好,這一次鹿語溪命大。
要不然,她掐死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思都有了。
“怎不說話了?”眼眸的光芒一利,她緩緩的在簡鬱的麵前蹲了下來,隨即用手指挑起了眼前人的下巴,冷聲冷氣的笑著質問:“怎?你現在是啞巴了嗎?”
“我告訴你,要是你今天沒有跟我把話說清楚的話,休想從這出去。”元初雨惡聲惡氣的威脅著,身上的氣勢有些凜然了。
對上了她陰鷙戾氣的雙眸,簡鬱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一般。
“呼哧”的一聲,她的呼吸頓時有些渾濁了。
心一陣陣的發虛,她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姚老。
姚老受了刺激之後昏迷了一陣子,臉色有些晦暗。
小意本想要將他送到醫院的,誰知道姚老執意不肯。
當簡鬱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姚老的一雙眸子明顯帶著隱忍的怒意。
一雙有些渾濁的眸子,眸光忽明忽暗的跳動著。
不經意的對了上去,簡鬱頓時有了一種通體生寒的感覺。
換了平時,姚老早就已經出麵說情了。
但這一次,他什表示都沒有。
輕輕的咬了咬下唇,簡鬱隻覺得胸腔一陣晦澀。
她知道,姚老這是徹底對她失望了。
緩緩的闔上了眸子,隱隱有細碎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吸了吸鼻子,她驀地用一種平靜而死寂的目光看向了元初雨,“你想要我說什?”
掐在她下巴上的力道一緊,元初雨張口就質問道:“鹿小溪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的聲音微微有些啞了。
眼眸的光芒閃爍了下,她垂下腦袋避開了姚老的目光。
耷拉著腦袋,她的樣子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頹廢。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們。”微頓了下,她的語氣帶著一點希翼的問道:“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說清楚之後,你們可以放我離開嗎?”
殺人未遂,這是什樣的罪名。
簡鬱的心是一清二楚的。
不過依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還沒有報警。
雖然心有些沒有底,但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她……不想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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