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語溪盤著雙腿坐在了小床上,她用後背對著陸叡。
陸叡沒有開口說話,她也權當沒有這個人。
手指輕輕的搭在膝蓋上,她的手指一點一點的。
“鹿語溪。”陸叡喟歎了一聲,聲音有些沉了,“如果我告訴你,羅芸陷害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主意,你相信嗎?”
“我相信還是不相信,你覺得重要嗎?”淡淡的轉過頭跟陸叡對視了一眼,她的唇角掛上了嘲諷的笑意。
豎起了一根手指,她輕輕的對陸叡晃了晃,“反正我人都已經在這了,你想要怎說都可以了,不是嗎?”
鹿語溪這說,擺明了就是不相信他的話。
陸叡勾著唇笑了笑,倒是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結。
將雙手環在了胸前,他輕眯眸子,樣子有些居高臨下的睇著鹿語溪,“其實你相不相信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我現在過來是想要跟你談帶你出去的事情。”
出去?
黃鼠狼給雞拜年,陸叡根本就沒有安好心吧?
“條件。”她斜了陸叡一眼,淡淡的拋出了兩個字。
“跟喬寒時離婚。”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陸叡特意加重了音調。
狹長的眸子輕眯著,眼眸有幽幽的光芒在流轉著。
前幾天姚老約他的見麵的時候,已經將他打擊得體無完膚了。
當然了,依他現在的能力跟姚老作對就是死路一條。
不過羅芸突然鬧了這樣一出,對於他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現在唯一有能力勸服羅芸的人就隻有他一個了。
說一句難聽的,他幾乎是鹿語溪唯一的依仗了。
鹿語溪想不想出來,端看她是怎想的了。
“如果我說不呢?”鹿語溪一臉倔強的跟陸叡對視著。
聞言,陸叡的輕笑了起來。
手指慢條斯理的在下巴上摩挲著,他微啞著聲音,緩緩的開口了,“鹿語溪,我他一直都認為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有什樣的選擇對你有利。”
聰明人?
這話怎聽都是帶著幾分恭維的味道。
輕輕的眯起了眸子,她有些若有所思的端詳著起這個男人了。
半晌,她輕笑著搖了搖頭,“陸叡,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我。事實上,我是一個特別愚笨的人,隻要是認定了的事情,我一定會一條黑的走下去的。”
不撞南牆不回頭。
哪怕是撞了南牆,她也未必會回頭。
這一次,陸叡注定是要失望了。
“你還有時間後悔的。”陸叡倒是沒有勉強她,隻是輕輕掀了掀唇,“你後悔了之後,歡迎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完,陸叡轉身走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的時候,盤著腿坐在小床上的鹿語溪突然有些脫力了。
伸出手在後背上探了下,她的掌心全都是汗了……
陸叡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秋嶽的車就停在了門口。
眯了眯眸子,陸叡直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雙手環抱在胸前,他冷冷的開口了,“羅芸那邊是怎說的?”
提起羅芸的時候,秋嶽頓時有些欲言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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