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語溪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抱上了就不願意撒手了。
濃眉向上一挑,喬寒時突然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鹿語溪被驚得輕呼了一聲。
就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一雙大眼睛閃著水澤的光芒。
雙手緊緊的攀上了他的肩,鹿語溪熟練的將腦袋埋進了他的懷,隻露出了一個後腦勺。
喬寒時的胸腔微震著,直接走向了車所在的方向……
鹿語溪跟喬寒時之間膩膩歪歪的。
見狀,元初雨索性坐到駕駛座充當起司機了。
她直視著前方,將後麵所有的聲響全都拋諸腦後了……
喬寒時才剛到家,一個電話就緊急將他召回了公司。
“鹿小溪,我說你可以了。”看著鹿語溪依依不舍的樣子,元初雨忍不住用手肘在她的身上輕撞了下,“喬寒時隻是回公司上班了,你們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一副依依惜別的樣子,究竟是做給誰看的?
她一個馬上就要離婚的女人,即將成為單親媽媽了。
鹿語溪這紮她的心,合適嗎?
見元初雨虎著一張臉,鹿語溪勾著唇,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頓時彎成了月牙狀。
“元姐姐。”她帶著懶音的朝著元初雨張開了雙臂,撒嬌的道:“我在看守所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再也出不來了。”
一個人呆在逼仄狹窄的小房間,她胡思亂想過很多很多種可能性。
其中最多的就是,萬一她被關上十年八載,喬寒時會不會一移情別戀?
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
到時候子安能夠有好日子過嗎?
當這些念頭在腦海縈繞的時候,她頓時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剛才,喬寒時接了電話離開的時候,她真的很想要任性一回。
任性的讓喬寒時留在家陪著她,哪都不去……
鹿語溪垂著眸子,眸光被籠罩了一片陰影。
眸色微閃著,神色看上去有些晦暗不明的。
一覽無遺的將鹿語溪的樣子看在眼,元初雨突然無聲的輕籲了一下。
“鹿小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她翻了一個白眼,不重不輕的用手指在眉心之間輕彈了下,朗聲的道:“我說你的想象力能不能不要這豐富?就算喬寒時沒有良心,不出麵救你,那不是還有我和姚老嗎?”
“怎?”將一隻手插在腰上,她露出了一臉凶悍的表情。
歪了歪嘴角,她輕哼著道:“怎了?在你的心目中,我和姚老也是那沒有良心的人嗎?”
元初雨的臉上似是帶著笑,但一雙眸子卻閃動著精光。
老實說,被關在看守所的時候,鹿語溪滿心滿眼都是喬寒時,哪還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不過,現在元初雨的架勢凶狠。
頗有她說出一個不如意的字就撲上來掐死她的衝動。
驀地,鹿語溪的心尖微微顫了顫。
強烈的求生欲讓她將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一般了,“沒有,元姐姐,我沒有這想的。”
將鹿語溪繃著小臉的樣子看在眼,元初雨突然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
她笑得眼睛都彎了,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被風吹得消散了……
待元初雨笑夠了,鹿語溪突然斂起了臉上的表情。
輕輕的將手搭在元初雨的手背上,她放輕了聲音詢問道:“元姐姐,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究竟發生什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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