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語溪咬著唇的倔脾氣也上來了。
用力的攥著喬寒時身上的浴巾,她的手指關節有些微微泛白了,“我就說幾句話。”
有些發燙的掌心輕輕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喬寒時的手一下一下的在手背上輕拍著,“好,你說吧,我聽著呢。”
“你昨天晚上說媽要帶著子安回來了,是嗎?”
提到喬子安的時候,喬寒時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視線落在了鹿語溪的身上,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垮了。
瞳仁微縮著,他的神情隱隱有些複雜了,“是,媽說定下了時間之後會通知我們的。”
“寒時。”攥在喬寒時浴巾上的力道重了幾分,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月牙痕,“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暫時不要讓媽和子安回來了,好嗎?”
她仰著頭看向了喬寒時,眸子流轉著哀戚的光芒。
之前喬寒時提出喬子安要回來的時候,鹿語溪還一臉興奮。
一轉眼的時間,她的態度怎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
聯想到昨天晚上鹿語溪做噩夢的事情,喬寒時眸子的光芒頓時幽幽的流轉了起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在下巴上輕撫著,他落在鹿語溪身上的目光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力量。
“語溪,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微頓了下,他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揣測著道:“你跟我老實話,是不是跟你昨天晚上做的噩夢有關係?”
在喬寒時的目光注視下,他緩緩的低下了頭。
十根手指用力的絞在一起,突起的手指關節有些泛白了。
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了鉛灰色的倒影,她濃密的睫毛一下一下的輕顫著。
良久,她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昨天晚上你不是說陸叡已經提前走了嗎?你走開沒有多久,陸叡就找上我了。”
“寒時,陸叡跟我說,這場遊戲他才是主導者。”咬了咬唇,她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濁氣,“昨天晚上我夢見子安一回來就落到了陸叡的手。”
陸叡的話在她的心殘留下了陰影。
她不敢也不能夠拿喬子安的安全來冒險……
雙手捂住了臉,鹿語溪的肩膀一下一下的輕顫了起來。
見狀,喬寒時的心也有些不是滋味了。
一伸手,他直接將鹿語溪攬進了懷,“好,我晚一點給媽打電話,讓她帶著子安在國外多玩一段時間。要是你不放心的話,我讓雲淵幫媽請幾個保鏢跟著。”
……
回公司的時候,鹿語溪的眼睛有些微微紅腫。
她的樣子有些懨懨的,神情帶著掩飾不去的低落。
喬寒時有些不放心,一路將她送回了辦公室。
“大清早,你就惹語溪生氣了?”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的雲淵有些眉飛色舞的,“怎樣?需不需要我幫你哄一哄?”
話音未落,喬寒時頓時甩了一個白眼過來。
“雲淵,你的皮又開始癢了,是嗎?”冷哼了一聲,喬寒時隨手抽出一支簽字筆朝著雲淵砸了過來,“你怎這早就過來了?雲氏集團已經破產了嗎?”
破產?
喬寒時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雲淵的心有些不忿,他撇著嘴角,哼哼唧唧的道:“我告訴你,要是雲家真的破產了,我就帶著我未來的老婆和兒子吃你的喝你的。”
“老婆和兒子?”喬寒時有些促狹的笑了笑,故意左顧右盼的問道:“你跟我說說,你老婆和兒子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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