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姚老的交代,醫院對外封鎖了消息。
除了極少數的人之外,沒有誰知道姚老已經醒來的消息。
夜色正濃。
簡鬱雙手交疊的趴在陽台上。
她幾乎將全部的力氣都壓在了欄杆上,腳尖微微有些懸空了。
這種仿佛隨時都會摔下去的感覺讓她有了一種刺激的感覺。
一遍又一遍的嚐試著,她有些樂此不疲的。
“你想要死也不要死在我這。”陸叡端著高跟杯倚在了門口,一臉冷漠的道:“這沾了血,我還怎住?”
聞言,玩得正高興的簡鬱頓時停住了動作。
緩緩的轉過頭,她有些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了陸叡的身上。
目光輕移著,她由上至下的打量著陸叡。
如此反複了幾個來回,她的眸光定格在了陸叡的捏著高腳杯的手上。
“原來你也害怕見血嗎?”輕輕的扯著唇笑了,簡鬱的眸子流轉著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味道,“陸叡,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有點矯情嗎?”
輕輕的昂了昂下巴,她一針見血的道:“你手沾過多少血腥,恐怕連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嗎?”
我不殺伯仁,但伯仁卻因我而死。
借刀殺人的把戲,陸叡已經不知道玩過多少次了吧?
“砰”的一聲,陸叡手的高腳杯被砸了出去。
紅腥色的葡萄酒濺在了白色的窗簾上暈開了,乍看有些觸目驚心的。
被嚇了一跳,簡鬱的話生生的哽在了喉嚨。
輕輕眨了眨眼睛,她微張著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簡鬱,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一隻手背在了身後,陸叡冷著臉,一步步的走了上來。
幽深的眸子迅速的劃過了一道冷冽的光芒,他伸出一隻手掐上了簡鬱的脖子。
指腹輕輕在她細嫩的脖頸上摩挲著,一下又一下的。
陸叡的手指微涼,那股涼意仿佛可以直接傳進人的心底一般。
簡鬱瞳仁微縮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驚恐至極的樣子看在了陸叡的眼,似是被取悅了。
“我的手究竟沾著多少的血腥,我全部都記著呢。”話鋒一轉,他的語氣頓時變得淩厲了起來,“不過我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置喙,你明白了嗎?”
“你現在還有用,這些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微頓了下,陸叡有些陰惻惻的笑了,“當然了,要是還有下一次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聞言,簡鬱大氣都不敢出了。
她到底招惹了一個什樣的男人?
可怕……
此時,她的腦袋空蕩蕩的,語言貧瘠。
唯一能夠用來形容陸叡的就是——可怕。
“鹿語溪明天就要去姚氏集團了,你記得好好招待她。”深深的朝著簡鬱看了一眼,陸叡直接轉身走了。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簡鬱的呼吸這才重新平穩了下來。
輕輕的眯了眯眸子,她的後背貼在了陽台的欄杆上,隨即緩緩的癱坐在了地上。
用雙手捂住了臉,簡鬱的肩膀一下一下的輕抽著。
……
翌日,喬寒時開車將鹿語溪送到了姚氏集團的門口。
鹿語溪本以為喬寒時會叮囑她幾句。
誰知道喬寒時什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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