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雨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喬寒時心事重重的倚在走廊抽煙。
猩紅的煙頭夾在兩根手指之間,一閃一閃的。
白色的煙霧嫋嫋的上升著,從唇中溢出了。
看向元初雨的一秒,他本能得站直了身子。
手指輕輕一彈,他直接將手的煙頭掐滅了。
“語溪怎樣了?”問話的時候,他一下一下的摩挲著手指上的煙灰。
目光淡淡的,他的動作看上去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動作。
“應該睡著了吧。”回眸朝著房間的門口看了一眼,她輕輕挑起了眉梢,“剛才鹿小溪說陸叡出事了?”
雙手環抱在胸前,她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手臂的內側輕點著,“醫院那邊不是一直都有人盯著嗎?你可不可以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他究竟是怎一回事?”
一分鍾都不到的時間,能夠發生什事情?
聞言,喬寒時輕輕的扯起了唇角,動作似是帶著一點淡淡的譏誚。
隻是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元初雨搶先一步開口了,“鹿小溪現在糊塗,不過我的心並不糊塗。”
目光灼灼的盯向了喬寒時,他冷著一張臉,一字一頓的問道:“喬寒時,你的心應該清楚,這件事情隱瞞不了太長時間的。”
現在鹿語溪心不在焉的,自然想不到重點上。
不過……紙永遠都是包不住火的。
“陸叡的事情,暫時還沒有定論。”手指輕輕在下巴上撫了下,喬寒時幽幽的歎息了一聲,語氣不免帶上了一點悵然的味道,“不過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陸叡用的藥應該被人下了慢性的藥。”
乍聽這話,元初雨的心咯了下。
恍惚之中,心跳似是漏了一拍。
猝不及防之中,有一種預感緩緩的從心底升騰而起了。
隱隱之中,她的手心有些濡濕了,“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置陸叡於死地?”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勾著唇嗤笑了一聲,喬寒時的語氣似是帶著嘲諷的道:“陸叡現在不止沒有利用價值了,反而還成了一顆定時炸彈一樣的存在,不是嗎?”
“你不救他?”
“救。”微微一闔首,喬寒時微沉著聲音道:“陸叡是一個很狡猾的人,他答應跟語溪坦白,不過也未必會說真話。”
這話一出,元初雨頓時福靈心至了。
眼睛驀地一亮,她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弦外之意,“你打算把陸叡逼上絕路?”
一旦陸叡被逼上絕路,喬寒時就成了唯一的靠山。
思及此,元初雨頓時在心對著喬寒時豎起了大拇指。
高!
商場上波瀾詭譎,難怪喬寒時能夠混得開。
不過與此同時,元初雨的心又有些為鹿語溪擔憂了。
依她的性格,恐怕這輩子都要被喬寒時吃得死死的吧?
不過感情的事情就是這樣。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如此,也能夠過一輩子……
莫名的,元初雨的腦袋浮現了淩晏一的臉。
雙手捂住了臉,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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