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環抱在胸前,她輕掀著唇,兀自開口了,“簡鬱,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聲音響起的同時,簡鬱不由得輕縮了下脖子。
輕眯著眸子,她認認真真的端詳了鹿語溪半晌。
許久之後,她輕搖著頭,細聲細語的道:“我不認識你。”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簡鬱就是眼高於頂的樣子。
她此時做作的樣子讓鹿語溪的牙齒都酸倒了。
不過,她心的一個念頭倒是篤定了。
就算簡鬱真的傻了,個性也不應該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吧?
不是有一個詞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
到了簡鬱這,怎江山改了,本性也一起改了?
思緒流轉至此,鹿語溪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篤定了起來。
目光深深的凝著簡鬱,她的瞳仁似是帶著隱隱綽綽的笑意,“你不記得我是誰沒有關係,我認識你就好了。”
聞言,簡鬱豁得笑了起來。
“你可以帶我離開這嗎?”想了想,她朝著鹿語溪伸出了手,“警察一直都揪著我問話,我好害怕。”
頓了下,她輕輕抿起唇,重複的問了一遍,“我不想繼續留在醫院了,你可以帶我走嗎?”
“走?”似是聽到了什好笑的事情,鹿語溪的唇角緩緩揚了起來。
“簡鬱,你想要走到哪去?”一把握住了簡鬱的手指,她嘲諷的輕笑了起來。
輕搖著頭,她歎息了一聲,自顧自的道:“我想你還不知道嗎?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陸叡已經死了。”
簡鬱的瞳仁猛地收縮了下。
動作一轉,她的神態又恢複了懵懂而又帶著純真的樣子。
“陸叡是誰?”眨動著纖長的睫毛,她忍不住朝著鹿語溪看了一眼,小聲的道:“他跟我有什關係?”
將她的表情看在眼,鹿語溪勾著馥紅的唇笑了起來。
落在簡鬱的身上流轉著,她的目光帶著說不出來的複雜。
“晚些時候,你就知道了。”一臉雲淡風輕的聳起了肩,鹿語溪用手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道:“我不能在這呆太久,晚一點再過來看你。”
“你不能把我從這帶走嗎?”
見鹿語溪要走,簡鬱似是急了。
驀地將身子往前一撲,她漲紅了一張臉,語氣急促的道:“我……我真的不想繼續留在這了。求求你,帶我出去好不好?”
她的一雙手緊緊的揪著鹿語溪的衣袖不肯鬆開,手指關節緊繃而泛白了。
“簡鬱,你真的想要出去嗎?”前傾著身子,鹿語溪驀地靠向了簡鬱。
抬起了手,她的指甲緩緩的在簡鬱的臉上劃過了。
“是,我想要離開這。”簡鬱攥著她衣袖的力道重了幾分,旋即一字一頓的道:“我醒過來之後,你是唯一一個來看過我的人,我想……你跟我的關係一定很好吧?”
聞言,鹿語溪笑了。
“我第一個過來看你,不代表我跟你的關係好。”一雙清亮的眸子逐漸眯了起來,她湊在了簡鬱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或許,我是過來要你命的那個人!”
咬牙切齒的,鹿語溪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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