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鬱漲紅了臉,激動得口沫橫飛了。
將她的樣子看在眼,鹿語溪似是隱隱能夠明白姚老的意思了。
唇角上翹著,她會心一笑。
“什出爾反爾?”翻了一個白眼,她冷不丁的哼笑了一聲,隨即理直氣壯的道:“簡鬱,你倒是說說,我跟你談妥什事情?”
“我說過要給你一千萬了?”高高的挑起了眉梢,她輕蔑的拔高了聲音,“還是說,我答應要送你離開這了?”
鹿語溪問話的時候,很是振振有詞。
簡鬱漲著臉,似是語塞了。
“其實我知道你急著離開這的原因。”餘光一撇,鹿語溪猝不及防的輕笑了起來。
視線一轉,她伸手指向了門口,“你跟陸叡一樣,全部都已經變成了那人手的棄子了。要是你從這個門口走出去,那就隻有兩個後果了。”
“你在姚氏集團做得那些事情,不管是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你始終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頓了下,鹿語溪輕搖著手指,繼續道:“至於付出什樣的代價,我想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
聞言,簡鬱輕咽了下口水。
一雙手緊緊的掐成了拳頭,她的手指關節有些控製不住的泛白了。
紅唇緊緊的抿著,唇線已經緊繃成了一條直線。
嘴角一下一下的輕抽著,她似是在竭力的隱忍著什。
“簡鬱。”若有似無的輕籲了一口氣,鹿語溪將馥紅的唇湊上了她的耳畔,“當然了,要是你想要繼續留在醫院也可以。不過你會不會落得跟陸叡一樣的下場,那可就很難說了。”
“你別說了!”雙手捂住了耳朵,簡鬱的臉色有些泛白了,“鹿語溪,我讓你不要再說了,你聽到了沒有!”
發了狠一般,她用力的在地板上捶了一把。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伴隨著“砰”的一聲,地板仿佛跟著一起震了震。
緩緩的抬起眸子,簡鬱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鹿語溪的身上。
用力抿起了唇,她一字一頓的道:“你給我聽清楚了,不管怎樣,我都不可能落得跟陸叡一樣的下場。”
淒淒慘慘的死在病房?
她不願意也不會這樣。
“是嗎?”輕描淡寫的聳了聳肩,鹿語溪輕輕的在手腕上轉了轉,“簡鬱,要是你想的話,我可以陪你印證一下這件事情。”
“不過你可想清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眸子閃過了一抹笑意,她慢條斯理的輕掀了下唇,不徐不緩的道:“要是你真的落得跟陸叡一樣的下場,那……”
鹿語溪的話說到這就戛然而止了。
輕搖了下頭,她當著簡鬱的麵前惋惜的輕嘖了一聲。
“陸叡一直都被人譽為商場上的新貴,不知道多少女人對他趨之如騖。就連他都不是你們那個背後人的對手。”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她抬起手在簡鬱的肩上輕拍了下,“簡鬱,你真的覺得你是那人的對手嗎?”
她才接手姚氏集團多久?
所有的事情就已經被弄得一團糟了。
憑簡鬱想要跟背後的人抗衡?
那不是一種以卵擊石的行為嗎?
簡鬱……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來得信心。
鹿語溪說這些的時候,簡鬱的瞳仁收縮了下。
隱隱之中,其中似是劃過了一道懼怕的光芒。
一閃而過,快得幾乎讓人以為那是錯覺。
“簡鬱。”
鹿語溪張了張嘴,還想要繼續說。
此時,簡鬱的心防線似是被擊破了。
將一隻手抵在額頭上,她狠狠的從肺籲出了一口氣。
咬著唇,她麵色有些煞白的看著眼前的人。
唇一下一下的輕囁著,簡鬱的喉嚨發出了含糊的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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