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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菀剛清洗完手上的顏料，口袋中的手機就震動起來，她急忙擦幹水漬摸出手機，瞥見備注，急忙接起。

    “喂，阿姨——”

    “菀菀啊！”帶著笑意，聲音寵溺，“我沒打擾你吧？”

    “沒事啊。”

    打電話來的是江錦上的母親。

    “我就想問問，我們家小五今天身體怎樣？沒給你添什麻煩吧。”

    “沒有，五爺挺好的。”

    “你看你，說話還是這客氣，他就比你大三歲。”

    “那個……”唐菀正愁找不到好的方法討好江錦上，“阿姨，五爺平時喜歡什啊？愛吃什？喜歡做些什？”

    “你問這個幹嘛？”

    “他身體不太好，自己又不說，我爺爺說，畢竟是客人，要讓他過得舒服些。”唐菀麵不紅心不跳的搬出了自家爺爺擋槍。

    “這樣啊，其實我們家小五……”

    江夫人和她說了不少江錦上的“喜好”，諸如特別愛吃胡蘿卜，喜歡香菜一類。

    掛了電話後，餘光掃到正直勾勾盯著他的大兒子，“你看我幹嘛？有意見？”

    某個做大哥的人，伸手整理了一下領帶，準備出門，“你剛才說了那多，唐小姐怕是記不住，應該整理成文字發給她，免得她忘記。”

    “……”

    唐菀掛了電話，略微蹙眉，她還清楚記得江錦上吃小混沌的時候，清湯上的香菜半點沒動，怎江夫人說他特別愛吃？

    她整理好出去時，江錦上正站在院子，顯然在等她。

    “五爺，您不在書房看書了？”

    “一起過去吧，昨晚的事和我有關，我應該去的。”

    兩人到前廳時，老爺子正站在廊下給畫眉喂食兒，張儷雲母女坐在沙發上，兩人都是一夜沒睡，看著非常憔悴。

    尤其是唐茉，渾身都散發著頹唐衰敗之色，雙眼紅腫，看到兩人過來時，還嚇得一個激靈。

    打了招呼後，唐菀剛坐下，雙人沙發，江錦上幾乎是緊挨著她的。

    張儷雲抵了抵唐茉，“愣著幹嘛，說話！”

    這沒用的東西，怎幫她都沒用。

    唐茉在派出所待了一夜，警察是執法的，又不是服務部門，可不會給她什好臉色，嚇得夠嗆，此時都沒回過神。

    “姐——”她聲音嘶啞。

    “怎樣？還好吧？昨天警察要把你帶走，我也是沒法子，你不會怪我吧？”

    “沒有。”唐茉饒是心怨念，也不敢說什。

    當時唐菀可半點眼神都沒分給她。

    “那就好。”

    “姐，對不起。”唐茉忽然站起來，身體僵硬，字句艱澀，顯然這聲道歉，並不是出自她本意。

    “你有什可對不起我的。”唐菀故作不知。

    “我……”唐茉餘光瞥了眼張儷雲。

    她們剛出派出所，張儷雲就帶她直奔老宅，讓她給唐菀賠罪，她心底清楚昨晚雖然那群人起哄，可她也想看唐菀出醜，的確對不住她。

    自己被關了一夜，也算抵消了，憑什讓她來道歉。

    “說話！”張儷雲氣結，敢情路上和她說的話，都當耳邊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