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光線很亮,今天是喻真第一次親眼看到這個男人——
原是一身得體講究的西裝,外套不知何時脫了,白衣黑褲,襯得身形越發清瘦優越。
這是她見過的,膚色白得最過分的男人。
此時的時間已逼近十一點,正是陽光濃煙的時候,從會展中心的窗戶落進來,豔陽灼灼,卻帶不走他一身凜冽的寒意。
涼薄,淩厲!
眉眼之間,精致,張狂。
疏忽對他的眸子,喻真已然嚇得腿軟。
她下意識要掙脫被他緊緊箍住的手腕,可男人的手,就好似不可破的牢。
從心底滋生的害怕無措,她用盡了全身力氣,試圖掙脫,可下一秒,他鬆了手——
“——”
再度直直撞在地!
眾人還沉浸在某人的膽大包天中,畢竟當著江五爺的麵,居然想對唐菀動手,她怕是真的瘋了。
大家還震驚之餘,思緒又被她摔地的一聲悶響給拉了回來。
而此時原本守在邊的江措江就,早已衝到了台,將她按住。
“放開我,放開——”喻真當時就是一時腦子發熱,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就突然撲了去。
卻又被江錦給嚇得瑟縮,瞬間拉回了一絲理智,卻又被人死死按住。
她竭力扭動著,可是麵對兩個男人,她的掙紮扭動,就好似蚍蜉撼樹,想掙脫,又談何容易。
“你怎樣?沒事吧。”江錦垂眸看向懷的人,眼底已染一絲柔色。
眾人:???
江五爺,您可以去表演川劇變臉了。
“我沒事。”唐菀站直身子。
江錦點頭,順手幫她順了下頭發,理了下衣服,動作熟稔而親昵,有那樣一種愛情,就是外人看著就覺得豔羨,沒人可以插足。
“我怎覺得這兩人在秀恩愛?”
“能把虐渣大戲,變成個人撒狗糧專場的,江五爺也是厲害啊。”
“你們覺不覺得,他們兩個人結婚久了,感覺越來越像了?不是長相,是給人的感覺。”
“能不能做正事啊,單身狗真的不想看這種戲碼。”
……
而喻真還在竭力掙紮。
“放開,我讓你們放開我,你們憑什抓我?”喻真竭力扭著身子,都已經這樣了。
人設都崩塌了,誰還會在乎所謂的形象?
頭發淩亂,精致的妝容已經完全花了,就連專門借來的高定禮服,此時也已經破損不堪,皺皺巴巴,就連一隻鞋子都掉了,還不停念叨著讓人讓開她。
“唐菀,我到底做了什,你要這對我!”
“就是要因為踹了你們家的烏龜,你就要弄死我?”
“你需要這對我嗎?趕盡殺絕,一點後路都不給我!”
“我開直播,私底下,全都是在誇你,我可能是做了一些錯事,那也不算十惡不赦,也輪不到你來管我吧,你又不是警察,啊——”
喻真話沒說完,不知誰扔下來個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直接砸到她的腦袋,疼得她驚呼出聲。
“被虐待的不是你,你肯定覺得不痛不癢,居然還說這種喪盡天良的話,你還要不要臉!”
“你放心吧,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就來抓你了。”
“輪不到她管你?就你這種行為,也足夠所有人唾棄了。”
……
下麵人的怒火,似乎被她不要臉的言論給點燃了,群情激奮,全都是在攻擊她的。
半個小時前,她還是人見人誇,人美心善的主播,轉瞬之間,已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就連之前高聲應援她的粉絲,也都默默收起了燈牌和應援手幅,覺得太丟人。
更有幾個,已經悄悄離開了會展中心。
粉這樣的偶像,也是倒了血黴,丟人現眼。
外麵的人,本就好奇麵發生了什,沒想到還有人出來了,立刻圍攏去。
“麵發生了什啊?怎那吵?”
“喻真虐待動物的事情是真的嗎?實錘了嗎?”
“你怎出來了?跟我們說說麵的情況吧。”
結果他隻說了一句:
“我特瞎了眼!”就憤恨而去。
大家就是圍觀吃瓜,瞧著他居然那般生氣,也不會故意去刺激他,隻能繼續盯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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