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塘別苑
江慕棠對自家堂妹怕冷不願出門這理由搞得無可奈何,看了看腕表的時間,“大概兩個小時後,我去接你,晚一起吃飯,聚餐地點離河西比較遠,你一個人開車不安全。”
“可以不去吃飯嗎?。”江瑟瑟直言。
“你有其他安排?”
“論文還有一點文獻沒看完。”
“……”江慕棠挑眉,反正這多兄弟姐妹中,就她是屬於自主自發愛學習那類,“晚些我去接你,就這定了。”
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大過年的,在家寫論文?
這讓江慕棠想起小時候,他那時每逢寒暑假,還會跟江瑟瑟一起學跆拳道,堅持了好些年,江時亦夫妻倆比較忙,有時輔導班結束,江瑟瑟通常會來他家吃飯。
一般孩子吃完飯,不是去玩,就是看動畫片,她倒好,跑去看書了。
襯托得江慕棠好像特別不學無術。
想起小時候的事,江慕棠還低笑出聲,倒是席忱問了句,“你三伯就是你所有叔伯中,學曆最高的那個?”
江慕棠點頭,“你也知道他?”
“不知道,隻是爺爺常提起。”
席老偏愛高學曆的人,放眼以前,身邊別說本科生,就連大專生都是稀罕的,江家還出了個博士,據說媳婦兒學曆也高,女兒又特別爭氣。
他閑來無事,就總愛念叨兩句,天長日久,就算沒見過本人,席忱對這一家印象倒是頗為深刻。
“今晚吃飯的,都是熟人,人都不錯,你也別有什壓力和負擔。”江慕棠笑著,“對了,昨天你在我家喝的梅子酒,說味道不錯,你要是想喝,待會兒我們去霍家拿一點。”
“不用了。”
“沒事,反正去接瑟瑟,也要去河西,基本是順路,我給小舅打個電話,讓他提前把東西準備好。”
席忱輩分是長輩,就鮮少在京城逗留,唐菀早就叮囑過江慕棠,一定要把他伺候好了,其他人都那熟了,沒必要關照太多,肯定得把他照顧得妥當。
……
河西霍家
霍聽瀾此時剛從演武場鍛煉回來,出了一身汗,尚未衝澡,他爸近來也不知怎的,突然開始不要命一樣的操練他,說他太弱了。
給他丟人。
霍聽瀾就莫名其妙,長這大,自己何曾給他丟過人?即便是參軍入伍,說句不謙虛的話,自己也是同輩中的翹楚,怎突然就說給他丟人了。
反正再多問兩句,某人隻是看著他,那眼神就是:
你丟不丟人,自己不知道?
你爸要搞你,你能怎辦?
他剛鍛煉完回屋,就瞧見手機有通來自江慕棠的未接來電,回撥過去,“喂,慕棠?”
“你家還有梅子酒嗎?”
“有啊。”霍家沒什人好酒,對酒水消耗不多。
“那我待會兒去拿一點。”
“你要送給誰?”霍聽瀾知道江慕棠也不好酒,他小時候被梅子酒嗆了一回,自此之後,鮮少碰酒。
“招待師叔。”
“那沒有。”
“……”
席忱在江慕棠旁邊,把兩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瞧他掛了電話,又問了句,“他不是入伍了?怎還如此幼稚不成熟?”
江慕棠低咳一聲,總不能和他說,小舅還在嫉恨小時候兩人一起打架滾泥巴吧。
**
雖然霍聽瀾明言拒絕,江慕棠帶著席忱和自己弟弟出門後,還是驅車直奔霍家。
他太了解霍聽瀾的性子,雖然嘴說沒有酒,肯定會提前把酒水準備好,大抵就是逞逞口舌,倒不會真的那般幼稚。
從觀塘別苑,一路向西,高樓建築消失在視野中,取而代之的綿亙的群山。
“這邊環境挺好的。”席忱偏頭看著窗外。
雪頂未融,天際是無垠開闊的藍,雲少風清,暖陽西斜,在山間雪林又灑下了一層玫瑰金粉。
“嗯,前麵就是小舅家了,你還記得嗎?”
席忱小時候來過,如今卻早已沒了印象,唯一殘存的記憶,大概就是他們家院子,不似別人家種了些花花草草,反而是有些木頭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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