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場離開時,席忱拿著護具,頗為愛惜,惹得霍欽岐不免多看了他兩眼。
他喜歡馬,才會在家中飼養,身邊這群孩子,除卻女兒,其他人隻是把騎馬當個消遣放鬆的方式樂子,倒是鮮少遇到連護具都這愛惜的。
“喜歡騎馬?”霍欽岐難得主動開口。
席忱點頭。
“有空一起?”
霍欽岐這話說完,就連江錦上和霍青岑都感到詫異。
“那自然好,隻是我剛學,還沒入門,隻怕要讓叔叔笑話了。”
“抽空我教你。”
其他人:“”
晚上江承嗣攢局,一行人出去小聚了一下,江錦上抵達會所時,某人正和祁則衍抱成一團,在唱什容易受傷的女人?
聲情並茂,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模樣,唱得十分悲情。
“他倆這是怎了?”江錦上緊挨著自家大哥坐下。
“則衍今天和段公子和解了。”江宴廷聳肩。
“猜得到。”傅三爺親自撮合,又是訂婚宴,這樣的好日子,祁則衍是如論如何都不可能對段林白冷眼相看的,“則衍這樣我能理解,那四哥又怎了?”
“借著傅家小三爺訂婚,嚴家進京道賀後,又去司家拜訪了。”
親家登門,難怪鬱鬱寡歡。
“他今天突然給我打電話,語氣怪怪的,我就猜到肯定是出什事了。”江錦上看了眼包廂,霍欽岐坐在角落,如常寡言少語,拿著手機,神色專注,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在玩掃雷遊戲,玩了那多年,居然一點都不覺得膩。
“三哥沒來?”
“工作忙吧,想找他可不容易。”
江錦上倒是好奇今天霍欽岐的所作所為,便坐到他身邊多問了兩句。
“也沒什,就是難得碰見個喜歡騎馬的人。”霍欽岐回答,這都是人之常情,誌趣相投的人,很容易生出好感。
“教他騎馬,你不是最討厭麻煩?”
霍欽岐除了以前追沈疏詞時主動些,很少如此主動做什。
“你不是說他過些日子就要走了,也麻煩不了幾天。”
霍欽岐那話,也有些客套的成分在,畢竟席忱在京城也待不了太久。
有同樣想法的,不僅是霍欽岐,還有其他人。
霍聽瀾之前就讓江慕棠安排一下,想請席忱吃飯,權當給他壓驚,時間定在他離京之前就行。
所以江慕棠此時出現在了席忱的臥室。
“有事?”席忱此時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一小塊玉石,另一手攥著刻刀,正在篆刻。
“明天中午有安排嗎?”江慕棠走到他桌前,拿起一些石料打量,隔行如隔山,他是看不出什門道的。
“沒有。”
“之前你在小舅家受了驚,小舅想請你吃飯。”
“他妹妹去嗎?”
江慕棠手指一顫,手中的石頭掉在地上,“當”一聲,動靜極大。
“師叔?”
江慕棠甚至覺得自己聲音在顫抖,隻是某人手腕卻很穩,攥著小柄刻刀,旋刻了一圈螺旋紋,吹了吹,餘光掃了眼地上,“石頭掉了,不撿?”
江慕棠彎腰,撿起石料,“師叔,小姨”
“上次她救了我一次,一直沒來得及謝她,如果能見到,肯定要感謝她的救命之恩,帶點禮物什的。”
這理由,合情合理。
江慕棠隻是悻悻一笑,“小姨可能不去。”
“那可惜了。”
江慕棠心底百感交集,倒是席忱淡定得看了他一眼,“你還有其他事?”
“沒了。”
“出去時,幫我把門關上。”
“”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