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乘著小船走出去很遠再回頭看時,發現易已經回到了瑤華殿,暗夜下他的莽服散發著明亮的光彩,兩旁侍者挑燈在前,他單手提著袍子慢慢登上丹階,俊美的臉上帶著幾絲與生俱來的傲慢,從容的步伐仿如登上寶座的君王。
易說信王在旁虎視眈眈覬覦著帝位,如果……易的身份真像傳聞中的那樣造假的話,那他會不會也在覬覦著帝位呢?
佟裳看著遠處流光飛舞的瑤華殿,徹底迷惑了。
佟裳從清平館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了,馬車剛剛在後門前停好,便有個小廝上前道:“佟姑娘,我們少爺請您過去說話。”
佟裳疑惑,“你家少爺是誰?”
“我家少爺姓魏。”
是魏哲,佟裳卸下心防吩咐汪全將馬車驅離,跟著那人拐過兩三條巷子,在一處茶樓門前停了下來。
佟裳來到二樓的廂房,魏哲已經在那靜候了,“見過佟醫女。”
“魏公子不必拘禮。”
魏哲落座後開門見山地道:“大人讓我來輔佐佟醫女給大公主治病,對於大公主的病情,佟醫女若有什不明白的地方,盡管跟我說就是了。”
佟裳大略跟他說了一下自己這一個月以來給大公主診脈的情況,末了道:“大公主的脈象有些奇怪。”
“佟醫女何出此言。”
佟裳皺眉道:“一個月前我給公主診脈,公主脈象隻是有些神經衰弱跟貧血的症狀,半個月後,公主的病情卻突然爆發,心絞痛的病症越來越嚴重,可是今天我卻又過去把脈,公主的病情已經恢複到了一個月前的情況,我查了大公主平日用的藥,並沒看出什異常來。”
“大公主平時都用了些什藥。”
“隻是一些溫中和散的藥,主要是治療神經衰弱的。”
“那依著佟醫女的診脈,大公主應該是什病?”
佟裳略遲疑了一下道:“依我看……大公主得的病應該是神經官能症,也就是通俗所說的心病。”
佟裳不知道這的病名怎稱呼,隻能用現代的叫法來說它。
“神經官能症?”魏哲苦笑了兩聲,有些無語地道:“我怎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病?恕我唐突,我曾經打聽過佟醫女給病人所下的藥方跟治療手法,佟醫女的醫術似乎很新奇,絕不是出自佟太醫之手,不知佟醫女師從哪?”
佟裳笑著道:“無門無派,隻是小時候在外婆家無意間翻過幾本西洋的醫書,從上麵略學了些皮毛而已。”
佟裳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回去,不想讓他再問下去,隻是魏哲卻不依不饒地道:“是什醫書,回頭我也想找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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