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卯時便起來上朝了，佟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披了衣服起來洗簌過後，來到外殿用餐。

    易不常在家中用早飯，佟裳一個人吃得簡單，桌子上幾味吃食都是她平日愛吃的，抬眸看見旁邊跪著小太監，她道：“誰讓你來的。”

    “大人臨走的時候，讓奴才把這個交給夫人，您收拾好了招呼一聲，自有人帶您進去。”

    佟裳看見那托盤上放著一套小太監的服飾，上麵還有一支令牌，應該就是進出入聖濟殿要用的關防印，於是交代阿綠收好了，又道：“大人最近在宮中忙什？”

    顧練苦著臉道：“大人忙得很，皇上病著，前朝與後宮都離不開人，各處都需要大人調停。”他討好地看著佟裳，“不過咱們大人再忙，心也惦記著夫人，時時叫奴才們回來瞧瞧夫人在府過得怎樣，開不開心，吃得如何？喝得如何？真真叫細心，就連侍候後宮的娘娘們也沒見大人這上心過。”

    看她吃得如何，還說得過去，看她開不開心，要怎看呢？

    佟裳心嘀咕了一回，也沒有多問，便叫他下去了。

    用過飯後，佟裳便換上小太監的衣服坐著馬車進宮了。

    聖濟殿離著太醫院不遠，屬於司禮監管轄範圍，一共三層的小樓，麵放著的是曆朝曆代皇帝與後宮嬪妃們的診病記錄。

    佟裳亮明了腰牌，沒費什功夫就進去了，帶著她進去的是個年輕的小太監，眼睛珠子盯著佟裳瞧了又瞧，問明了在哪當值，又問了名字，好一通盤問方才讓她進去。

    佟裳來時，早已想好一套說辭，倒也沒犯什難。

    她進去後按照架子上指示，很快找到皇帝的病曆，上麵所書的確是佟世霈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