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笑著道:“知道你舍不得,那就不要抱怨啦。”
佟裳歎氣,將頭歪在他寬闊的胸膛,“我就是心難受,這些年那個家沒帶給我任何東西,卻偏偏又牽絆著我。”
這大概就是親情吧,佟裳有些無耐,抬頭看著易,“你今天怎這早回來?”
易道:“國君病重,突厥國趁亂在邊關蠢蠢欲動,鄭榮弼守軍不利,私自決定不出兵,退軍三十,導至國土流失,皇後娘娘大怒,要鄭榮弼回京述職,誰知鄭榮弼罔顧皇命,拒不入京,皇後親封信王為天元大將軍,前往邊關將鄭榮弼羈押回來,我一會送旨過去,順道回來看看。”
佟裳道:“皇後這個時候派信王出去,是避禍了。”
易點頭,“信王那老狐狸未必肯接旨,我先過去看看情況,若他抗旨不遵,就將計就計將他軟禁。”
佟裳沉思著,她總覺得事情沒這便宜,信王早就知道皇後娘娘這個時候忌憚她,恐怕早就想好了各種對策,不會輕易就範的。
佟裳道:“下個月的我過生日,老夫人作主請信王妃前來,我從來沒有經過那種場麵,心總有些怕,怕自己應付不來。”
“有老夫人在,你身邊還有那多隨從,隻要保住自己安危,不用管別的。”
話雖如此,佟裳還是想要多幫幫他,他這個時候這艱難,她們是夫妻,理應共進退。
相較於佟裳的多愁善感,易的注意力早就放在了別處,一麵溫言軟語,一麵毛手毛腳開始解她衣帶。
易抱著她,隻覺耳鼻生香,懷軟玉溫香,也不知她用的什香,本來隻想回來看看,誰知見了她便有些失控。
佟裳臉紅著道:“不是說一會還要走,怎又……”
佟裳後半句話被他堵在嘴巴再說不出口。
兩人正在纏綿,白奉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大人,該啟程了。”
易有些掃興,幾次不想理會,偏那人不識趣,一直在外麵催請,最後還是佟裳受不了,推開他道:“大人快走吧,一會又該被人說了。”
易無耐,隻得抽身起來,臉上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捎帶著有許多怒氣,一腳踹在門上,把守在門外的白奉天嚇了個機靈,吞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再說話了。
顧練在旁小聲提點著道:“白公公侍候這久,也該知道咱們大人的脾氣,這個時候催他,不是上趕著找打嗎?”
他歎了口氣,有些恨他,“白公公自己闖禍沒關係,沒得連累奴才們,奴才平日侍候大人起居,大人這下欲求不滿,回頭吊著臉子,動轍打罵,都得奴才們受著。”
白奉天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掏掏耳朵道:“咱們各司其職,大人公事繁忙,不能總拘泥於這些閨房的事,要不然總會誤了大事。”
“這話白公公怎不當麵跟大人說?”
“咳……大人出來了。”
白奉天趁他轉頭的功夫,腳下一抹油,借機遛了
佟裳起來,替他穿好衣服,親自送他到門口,“信王狡詐,大人要多小心。”
“恩。”
易下了台階,眼見白奉天與顧練貓著腰過來,抬腳就是一腳踹了過去,顧練哎呦一聲,也不敢問為什打他,隻是陪著小心跟在後麵。
易帶著幾個東廠番子,身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佟裳站在門口,直到他走遠了,才返身往殿內走。
抬頭看了看桌子上的座鍾,料著易的今晚不會回來了,便收拾一下自去睡了。
一個晴好的天氣,忠伯過來通知說三小姐醒了,務必讓她去看一看,佟裳這陣子也一直提著心思,聽聞她醒了,即刻便收拾了一下過去了。
身子進入房間,看見佟佳柔穿著衣常衣服坐在床上由忠婆侍候著吃藥,雖說是醒了過來,隻是氣色還差得要命,身子瘦得幾乎脫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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