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語叫了幾聲不見來人,索性自己衝出去。
“娘娘……”元春與她拉扯著,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好了”兩人都停下來,轉過頭去看說話的那人。
蕭騫澤麵上一絲表情都沒有,目光一一看過她二人,那眼神仿佛是一種審視。
本來作戲的兩人,在他的目光下都有些自慚形穢,對看一眼,低下頭去。
他仍舊是那個冷冷冰冰的語氣,“娘娘明天隻需要好好做你的皇後就是,其他的臣來想辦法,不過……臣有個條件。”
“你說。”原來隻當他不同意了,突然鬆了口,皇後滿心歡喜的,哪會計較他提一兩個條件,自是滿口應下。
“以後,不許再提賜死的事,臣也不會容忍娘娘私下對她下黑手,一旦發現,定會如實向皇上稟報,到時皇上怎處置臣也插不了手。”
蕭千語臉色慘白一片,想不出自己的親兄弟會為了一個外人跟她說這些話,嘴唇顫抖著,隻是發不出聲。
元春更是寒心道:“四少爺是不是忘了根兒,我家娘娘才是您嫡親的姐姐,那易夫人早就是人家的夫人了,您不說輔佐娘娘,還這對付娘娘,就不怕老爺心寒嗎?”
“不許傷害佟裳,是我的底線。”他一字一句,慢慢抬頭看著那張蒼白的臉,“娘娘剛才不是問為何我不去別的任上,要留在禦前嗎?我是為了她。”
蕭千語聽著這話,這一時一刻才算是完全明白了,
她總以為蕭騫澤對佟裳的那種喜歡是少年情竇初開的不能割舍,是那種情竇初開春心萌動的美好回憶,現在才懂得,他是真的將她刻在骨血的喜歡,哪怕得不到,也要守護著。
那夜重年呢?夜重年對佟裳又是哪種喜歡?
蕭千語徹底不懂了,那天跟她初初在園子打了個照麵,這易夫人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可除去那層外貌,她也就是個普通人,為何能叫這些人對她如此癡狂?
蕭千語沉默了,窺見了這層深意,心未免有些酸楚,隻是毫無辦法。
“就算本宮不殺她,一旦皇上立她為妃,你以為還需要本宮動手嗎?後宮前朝哪個人能饒了她?”
“隻要娘娘不動手,別的我也管不著了。”
看著他這份執著,蕭千語咬牙道:“好,本宮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本宮,明天一定要讓皇上徹底對她死心,讓他不要再想納妃的事。”
蕭騫澤冷聲道:“如果娘娘明天按臣說的做,臣想皇上一定會死心的,就怕娘娘不肯。”
蕭千語這才想起來,他還沒說自己用的是什法子,附耳過去聽了一會,徒然睜大眼睛看他,心中那份驚詫與無語全寫在臉上。
“這怎行……”
“這是唯一的辦法。”
入秋後夜轉涼,張婆婆關了窗子回來,看見佟裳仍舊坐在那擺弄繡架,她過去將一件衣裳披到她肩上,“小姐早些歇著吧。”
“大人還沒回來,我睡不著,趁現在還有功夫索性就多做一些,也不知道什時候就沒機會了。”佟裳抬頭朝那邊看了一眼,“阿綠這兩天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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