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心疑惑歸疑惑,隻是一想到易可能真的被夜重年的人抓了,心難免有些著急。
她坐不住,起來在屋子來回踱步。
張婆婆出主意道:“不如,奴婢一會到北五所找顧練問問,他興許知道的些什情況的?”
佟裳搖頭,“顧練是咱們跟大人之間唯一的聯係,萬一連顧練也牽扯了進去,以後再想得到易大人的信兒,隻怕就難了。”
佟裳仔細回想剛才江慕允的表情,她嘴說代夜重年讓她來傳話,可又故意帶了兩個小太監,像是要避嫌的樣子,往常她來她宮都是自己獨來,今天卻故意帶了人,也不知是什意思?
佟裳想了想,轉頭對阿綠道:“去把桂嬤嬤叫來,說我有事問她。”
“是。”
阿綠出去一會,很快帶著桂嬤嬤進來。
桂嬤嬤是這儀芳殿的掌事嬤嬤,這陣子佟裳失寵,桂嬤嬤帶領宮中的上下,沒少給她小鞋穿。
內務府的人剛走,她就被叫了進來,桂嬤嬤剛才就聽說孟懷謹被罰跪,想著自己這通罰肯定是跑不了的,忙不迭跪下道:“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奴才一時豬油蒙了心才敢對您不敬,您看在奴才年事已高的份上,饒奴才一條狗命,奴才以後定當竭力服侍,再不敢有半點歪心思。”
佟裳懶得跟她磨嘴,不過又想著讓她知道知道厲害也行,便沒急著否認,而是道:“桂嬤嬤您是宮的老人,我不過是暫住幾天,稱不上正經主子,你對我一時怠慢了沒什,隻是以後侍候正經主子也這樣,隻怕桂嬤嬤您以後有得罪受的。”
“夫人教訓的是,奴才再不敢了。”
佟裳冷哼一聲不語,略支了頭在榻上半靠著,頓了頓道:“叫你來不為別的,隻是我聽見這兩天院子時的鬧哄哄的,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事?”
桂嬤嬤道:“原也沒什事,前兩天內務府例行檢查,哦,就是查查下人房,看看有沒有私相授受什的,沒什大事,夫人身子又不好,奴才就沒有通稟。”
佟裳心道,果然如此,內務府憑白的要查下人房,想必是有了懷疑,易的書信都是通過江慕允送出去的,既然要查,她那應該也查驗過了,想必是沒查著什東西,夜重年這才又使了這一招敲山震虎,想逼大家現形。
佟裳心後怕,幸而她多嘴問了一句,要是冒然送信出去,正好中了夜重年的下懷,這樣一想,剛才江慕允的舉動也就合情合理了。
隻是她已經被懷疑了,隻怕以後也很難再去送信了,她得另想法子才行。
還有,夜重年既然能使計詐她,就可能用同樣的辦法逼易現身,隻可惜她現在不清楚外麵是什情況,什都不能做。
佟裳打發走桂嬤嬤,讓人侍著著梳洗了回到床上躺下,一夜無眠,到天亮時才迷迷糊糊睡去。
夜重年不在宮中,加上佟裳複寵,宮的氣氛又變得古怪起來,好在佟裳經曆過上回的事,已經看開了,平時也不大往人堆湊,閑時隻在自己宮打發時間。
這日午後,她終於繡好了阿綠的喜帕,拿到她頭上比了比,臉上綻開一朵笑容,“待嫁女兒,顏色多嬌。”
阿綠被她說得臉紅,“小姐別拿奴婢逗趣了。”
看著她臉上的紅暈,佟裳臉上笑容漸淡,“一想到你就要走了,我真是舍不得,不過你去了將軍府也好,我這人仰馬翻的,回頭也顧不得你了。”
“小姐放心,奴婢到了將軍府,會想辦法去看元少爺跟老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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