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惠皺眉道：“你覺得我會傷心？”她冷哼一聲，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憤然往前走了兩步，與她拉開距離。

    別人可以不理解她，佟家人不行。

    佟佳沅怯懦地看著她，自打佳惠嫁給袁公公後，便從沒有過一個好臉色，她知道這下徹底惹惱了她，正躊躇著要不要上前解釋時，她又停下來道：“如果你把我跟他歸於一類人，那你就太小瞧了我。”

    “我沒有……”佟佳沅囁嚅著。

    佟佳惠冷哼，“人人都覺得我嫁得不如佟裳好，可你的們又知道什，若不是我，佟家這會隻怕早就沒落了，皇上要查之前兩位皇帝暴斃的疑團，作為主謀的先皇後已經死了，易那邊皇上又不敢查，隻剩下一個無權無勢的父親無辜背鍋，而佟裳又隻顧自己，若不是袁江落井下石，非要我嫁他才肯保父親，我又何至於此？”

    一想到之前的種種，佟佳惠便覺得心如刀割，而她將這一切的罪責，都歸咎於佟裳，若不是她，自己不會變得這淒慘。

    佟佳沅以前隻是聽說，沒想到真的是這樣，一時間有些驚訝，又有點心疼她，“二姐姐，都怪我糊塗了才說那些話，你別跟我計較了。”

    “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懂，我不會跟你計較的，不過你要記著，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我不願意聽。”

    “我明白，一定不會再說，再說你就打我嘴巴，這總行了吧。”

    她抱著她的胳膊撒嬌，佟佳惠就是有再大的氣，也沒有了，被她逗著笑了半天，平複下來道：“佟裳已是皇後娘娘的眼中釘，我們這些她名義上的姐妹，隻會被她牽連，她自己倒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瞧了就討厭。”

    佟佳沅道：“她再能耐也活不了多久了，剛才皇後娘娘突然提起，我沒防備，事後想想，佟裳出了宮隻怕更好行事，到時候有佳凝姐姐跟咱們應外合，佟裳這條小命，遲早是咱們的。”

    佟佳惠蹙眉道：“別高興得太早，佳凝姐姐性子棉軟，哪是佟裳的對手，她能自保就不錯了。”

    佟佳沅頓了頓道：“她如今還病著嗎？”

    佟佳惠道：“佟裳進宮後情況似乎好了一點，這幾天掌印府辦喪事，我抽空過去瞧瞧，也好把話帶給她。”

    佟佳沅點點頭，沉默走了一會，她突然想起來道：“對了，你剛才為什又提起佟裳落水後的事？難道你還在懷疑？”

    佟裳落水被救起後，性格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在府是人盡皆知的事，可是因為沒有證據，大家都當她這是重大事故後的性格轉變，沒太往深了想，隻有佟佳惠一直死揪不放，誓要查個水落石出。

    她緩和了語氣，好聲勸道：“她落水的事已經過去那久了，就是真有什，咱們也沒有證據，冒然說出去，別人不說她瘋了，倒要說咱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