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含糊,易卻是明白人,他這次若不能風風光光回去,隻怕佟裳以後在宮也抬不起頭來。
抬頭看著遠處漸漸消失了的人馬,良久才說了一句,“備馬吧。”
白奉天抬頭看了他一眼,連忙抬手讓底下小的去備馬,生怕再耽擱一會,他就改了主意。
佟裳素來不是嬌氣的人,隻是近來卻十分疲累,總有些不支的感覺。
來時跟回去的車馬減了負,腳程要快上許多,原本一天半的路程,隻需一天就可以,馬車本來要一路進京去,隻因傍晚的時候下了些小雨,佟裳在陵前哭了一回,又受了些風寒,便耽擱下來。
蕭騫澤在城外十的地方找了家小廟安頓大家,這間小廟本就不大,隻有前後兩進院,住著一個老住持和兩個侍打掃的小和尚,除此之外再沒別人。
老住持聽說原委之後,滕出一間上房與兩間客房來供大家休息。
儀仗人多不夠用,於是管家作主,讓身體無礙的鄭恩貞帶領一隊人馬先行回城去,剩下一小支隊伍留下來護送佟裳。
常滿貴因還要入宮複命,便帶著內務府的嬤嬤與太監們先行跟隨隊伍回去了。
張婆婆安頓佟裳躺下,見她臉色蒼白,摸了摸她的頭,有些擔心道:“燙得厲害,不請大夫怕是不行了。”
佟裳道:“這荒郊野嶺,哪請大夫去。”
何況她如今是雙身子,隨便一個不檢點就會有暴露的風險,她不能讓自己涉險。
“我隻是有點發熱,你去煮碗紅棗薑湯水來,我喝了就好了。”
張婆婆拗不過她,隻得起身下去。
她輕手輕腳關上房門從頭出來,轉頭看見淋雨站在那的人,張婆婆有些嚇到了,捂著胸口道:“蕭大人……”
蕭騫澤擔憂地道:“易夫人怎樣了?”
“有些發熱,不過小姐不想多事再請大夫,一來太麻煩,再來她的脈一向是周太醫把的,交給別人也不放心。”
蕭騫澤想了想沒說什,突然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道:“拿著。”
張婆婆看清那東西的容貌,差點嚇了一跳,“這……哪來的山雞呀?”
蕭騫澤簡短地道:“我見易夫人一路上沒怎吃東西,以為她胃口不好,特地打了隻山雞給她換換口味,你一會給夫人燉了,補充些營養。”
他想了想,似乎該交代的已經交代完了,頓了頓又道:“我去去就來。”
說完也不解釋,調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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