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出了宮門,琉璃也收拾了情緒打算回去。
剛轉過身,就看見袁江帶著兩個小太監從那頭過來,琉璃忙低了頭上前請安,“奴婢見過袁公公。”
袁江恩了一聲,抬頭朝那邊走遠的身影看了一眼道:“江姑姑這是往哪去?”
琉璃道:“江姑姑前兩天不小心染了些風寒,按照宮規矩,暫時挪出去養病,等好了再送回來。”
袁江唔了一聲道:“前兩天我見她還好好的,怎突然病了?”
琉璃見他言語有試探的意思,有些不高興起來,隻是礙於他的身份不好當麵頂撞,便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道:“這病來如山倒,也不是人能掌控得了的,公公沒事,奴婢前頭還有差事,就先行告退了。”
她朝他蹲了個身便朝那邊去了。
袁江沒說什,臉色黑了下來,跟著他的小石頭道:“這琉璃姑娘近來脾氣大得很,連大人您都不放在眼了?回頭逮著機會非好好整治整治她才好。”
袁江摸了摸鼻子道:“養心殿一直是常滿貴的地盤,咱們若伸手到這,隻怕會得罪了常滿貴那孫子,還是忍一忍,等過了這陣風頭再說,最近宮風聲兩邊倒,咱們前陣子已經惹了眼,這會不宜挑事。”
小石頭遲疑著道:“宮這陣子都在傳先皇遺詔,不知這事是不是真的?”
提起這事,袁江也有些惱火,先皇去世時是他親自派人搜的宮,別說遺昭,就連個紙片子都沒留下,這會再說什遺昭,那也是死無對證,當時在身邊侍候的隻有先皇後跟易,先皇後已死,剩下的那個一人獨大,自然他說什就是什。
“真的假的,等狐狸尾巴露出來自然都清楚了。”
天空將明未明時分,掌印府便撤換下門頭上的白幡換上喜氣的紅綢,小廝們打掃好門前的小路,灑在碎金紙屑,等待著迎親的隊伍。
佟裳這日很早便起來了。
張婆婆進來催請時,見她已經自己穿好衣服坐在鏡子前梳妝,未免有些意外,“小姐今天怎起得這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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