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笑著道:“嬤嬤您受累了。”
“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不值什。”桂嬤嬤殷勤跟在她後麵進了屋子,一一向她道:“您走了以後,皇上吩咐仍舊每日打掃,這些都跟您在的時候是一樣的。”
她腆著笑臉,車轆話來回說著,佟裳知道意思,轉頭對張婆婆使了個眼色,張婆婆會意,上前攔了她道:“嬤嬤您受累,這錠銀子嬤嬤收下,勞煩您再送些茶水來。”
桂嬤嬤見銀子哪還有二話,臉上笑開了花道:“夫人稍等,奴婢這就叫送來。”
說著便一遛小跑出去了。
佟裳支應了半天,已是累極,讓張婆婆替她脫了鞋到到榻上躺著,張婆婆略有擔心地道:“皇上突然生病,怕不是好兆頭。”
佟裳抬頭看了她一眼,臉色變得有些複雜,慢慢道:“皇上中了箭傷,皇後娘娘對此事諱莫如深,加上易大人剛好在這個時候被捉住,怕是兩件事有牽扯。”
她抬頭看了一眼這屋子,有些空洞地道:“皇上的病是其次,皇上召我進宮,隻怕也會以此來牽扯易大人那邊。”
張婆婆道:“這說,咱們是被軟禁了?”
佟裳不語,望著窗外的燈火道:“出來得太急,還沒來得急交代一聲,不知道平兒那丫頭知不知道怎樣行事?”
張婆婆道:“奴婢這兩日冷眼看著,那丫頭是個伶俐的,應該知道怎做。”
佟裳點點頭道:“常滿貴這著急著讓我進宮,我總覺得有什事情,幸好我那屋子沒放什東西,她們就是要搜也搜不出什來,隻是……那些日常用的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她有些擔心被人看出什,臉上思慮重重。
夜晚。
一隊人馬出現在掌印府門前,崔玉祥小跑著迎過來,“常公公,奴才給您請安。”
他朝後看了一眼,並沒看到轎子等物,疑惑著道:“我家夫人呢?”
“哦,皇上病重,你家夫人留下侍疾,大概要住兩天,咱家奉命過來跟老夫人通傳一聲,順便再替夫人拿些日常用的東西進宮。”
崔玉祥覺出麵的詭異,隻是沒言明,笑了兩聲道:“那奴才這就叫夫人屋的人去收拾。”
“不必了,咱家帶了宮的嬤嬤,是在宮侍候過易夫人的,讓她們收拾就好,你去老夫人那通傳吧。”
說著,不由分說進了院子,徑自往佟裳的屋子去了。
崔玉祥無法,隻得先行過去向老夫人匯報。
常滿貴走得飛快,大有抄家的意思,幾個小太監飛奔上了台階,推開房門,卻見一個小丫頭正從頭出來,看見來人,她愣了一下,似乎被嚇住了,過了一會才知道彎腰請安,“奴婢見過公公。”
常滿貴目光如炬,在她身上掃了一遍道:“你是……”
“奴婢叫平兒,是夫人屋粗使丫頭,這不,奴婢正要洗衣服呢。”
她將端著的銅盆往他麵前湊了湊,頭有幾件佟裳的衣服,都是內穿的衣服,常滿貴在頭撥拉了兩下,沒看出什異常,擺擺手叫她下去。
平兒剛要走,又聽見他道:“慢著。”
常滿貴折回來,擋在她麵前道:“你一個粗使丫鬟,怎能隨便進夫人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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