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騫澤身子晃了晃,被孟懷安及時扶住,“大人,您幾天沒睡了,一會回去睡一覺吧,您就是累死了,易夫人這會也出不來。”
“我想看她一眼,要不然我不放心。”一想到佟裳被關在冰冷的地牢,他的心就像被人的狠狠剜了一刀似的難受。
“皇上沒吩咐,內務府那幹人不敢動刑,何況內務府跟東廠曆來都是很好的,常滿貴那孫子不敢得罪易大人,想來不會虧待易夫人的。”
“我要見她一麵。”他咬牙說著,一把推開他往養心殿去了。
養心殿十分肅靜。
“臣見過皇上。”
蕭騫澤進殿後,上前請安,夜重年正在批折子,聞言也沒動身子,隻盯著折子道:“什要緊的事非要這個時候進宮?”
蕭騫澤道:“回皇上,易夫人中邪的事疑點重重,臣懇請皇上準允臣徹查此事。”
夜重年沒抬頭,道:“內務府已經在查了,你無需插手。”
“皇上……”
夜重年打斷他道:“南方的疫情鬧得凶,朕派去的人一點用的沒有,朕正打算讓你帶著人南下治疫呢,你意下如何?”
“……”
夜重年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神色添了幾許怒氣,撂開筆道:“朕答應過皇後不過問,可不代表朕會一再容忍。”
蕭騫澤低著頭不說話。
夜重年見他服軟,也不再厲色,緩和了道:“易的案子審得差不多了,這兩天把卷宗送過來,朕要親自審閱。”
“是。”
夜重年歎了口氣道:“朝堂上鬧得凶,節後抽個空朕過去看一看,沒什事就放人吧。”
蕭騫澤有些意外,“這快……”
夜重年冷笑道:“快?那些老臣們可不覺得快,朕才押了他幾天,到處都是禍事,南方疫情,北方雪災,後宮也不消停,再不放人,恐怕朕這寶座都坐不安穩了。”
夜重年歎氣,頗有些無耐的感覺,原想著借著機會一舉將他拿下,沒成想他的根基盤得這牢,險些動了他的元氣。
夜重年頓了頓道:“晚上你姐姐舉家宴,你沒事過來陪陪她也好。”
“是,可……易大人出來,易夫人的事要怎跟他交待?”
“交待?”夜重年冷笑,“他是臣,朕是君,難道朕做事情還要給他交待?”
“臣失言。”他低下頭道。
“行了,滾出去。”
夜重年動了真氣,闔屋的人嚇得都不敢吭聲,常滿貴連哄帶勸將他帶離,“大人,您快走吧,皇上病才好,沒得再氣病了,奴才們可擔不這個責。”
蕭騫澤被他拉到外麵,吹了些冷風,人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回頭對常滿貴拱拱手道:“多謝常公公。”
“奴才不敢當,奴才也不全為了大人,奴才還想保自己這顆腦袋呢?這兩天……誰提易夫人跟誰急,大人好死不死偏往槍口撞,怪誰?”他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騫澤苦笑著不語。
常滿貴道:“大人放心,易夫人在邊好著呢,頭那位不發話,奴才們不敢虧待她……”
蕭騫澤無法,隻得先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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