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與他們周旋了一會，便打算走了。

    辭別了從頭出來，院子陽光正好，幾個內侍正在侍弄花草，佟裳朝頤太妃住的殿閣看了一眼，她近來避門不出，不知道在憋著什主意，佟裳心內思附著佟佳沅的事，料定了跟她那邊脫不了關係，一時猶豫要不要去見見頤太妃。

    “壞人，是你害了我母妃。”

    佟裳正徘徊之際，突然感覺被人撞了一下，佟裳不防，一下子摔倒在地，平兒嚇得臉色蒼白，連忙過去扶她，“娘娘，您沒事吧。”

    佟裳掙紮著起來，看著眼前那個豆大點的小人，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好。

    二皇子才六七歲的小人，此時此刻看著她，眼中滿是殺機，如此小小年紀，竟有這樣的心機，讓佟裳不寒而栗。

    二皇子指著她道：“是你害了我母妃，如果不是你，我母妃也不會被父皇厭棄，更加不會被禁足，是你這個壞女人，你這個毒婦。”

    二皇子衝上來要打她，被跟過來的乳母攔下了道：“二皇子，不得無理，這位是皇貴妃娘娘。”

    “什皇貴妃，不過是個被人用過的破鞋而已，你給我退下，別攔著我，再攔著我我殺了你。”

    二皇子在乳母懷踢蹬著，隻是到底年紀小，力量不夠，最終被拖到了一旁，嘴仍舊叫囂不止。

    乳母將二皇子交給底下的小宮女，低著頭過來對佟裳道：“對不起娘娘，二皇子他年紀還小不懂事，說這些話都是無心的，娘娘別放在心上。”

    平兒氣不順地道：“二皇子年紀小不懂事，你們這些跟著的人是幹什使的，連個孩子都看不住，萬一傷著皇貴妃怎辦？”

    乳母諾諾不敢哼聲。

    端淑太後等人聽見動靜從頭出來，看了一眼劍拔弩張的二皇子跟臉色蒼白的佟裳，便已經明白了個大概，臉色沉了下來。

    她雖不大喜歡佟裳，可也不願意看到二皇子這樣做，二皇子眼下必竟是放在她跟前養的，這事傳出去，外人還當她教導無方。

    乳母小心翼翼到她跟前說明情況，又道：“都是奴婢管理無方才出了這回事，還請娘娘念在二皇子年幼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吧。”她說完又轉頭看著佟裳道：“皇貴妃娘娘，您說句話吧，二皇子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佟裳有些猶豫，大人的事情不該牽扯到孩子，可二皇子敢這樣名目張膽對她，豈知不是背後有人教唆的原故？

    佟裳眼下沒有功夫去查這些，卻也知道二皇子後患無窮，因此不作聲，對端淑太後福了福道：“臣妾沒事，娘娘不用放在心上。”

    “不用你替我求情，人是我推的，我隻恨我手沒有刀，要不然我捅死你，你這個淫婦。”不遠處，被兩個小宮女按住的二皇子猶自嘴不幹不淨的罵著。

    乳母才剛求了情，聽見他又這樣叫罵，一時心痛道：“二皇子……”

    端淑太後本來也有從輕發落的意思，聽了這些不幹淨的話，立時皺了眉道：“你們平日都是怎教他的，堂堂一個皇子口中竟然說出這種市汙言穢語，”太後氣得雙手發抖，語聲顫抖著道：“來呀，二皇子無視上典，不尊重庶母，把他帶下去，讓他跪到佛堂思過，什時候知道錯了，什時候再讓他起來。”

    “娘娘，二皇子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