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再次看了一遍,直到確定佟裳的肚子確實比一般人的大一點之後,這才半信半疑地走過來。
“奴才見過皇貴妃娘娘,給娘娘請安。”
江福海上前請安,佟裳沒想到這會有人,抬手擋了一絲光,認出他來,微微蹙眉道:“你在這做什?我看你服飾是園子的人,不說好好去通下水,還在這閑逛,我可警告你,貴妃如今不能護著你了,你再不勤快點,回頭連園子也待不了了。”
江福海道:“奴才看見娘娘一人困在這,特來問問,需不需要奴才幫忙。”
佟裳冷聲道:“不必了,你自去忙你的去吧,我的人一會就來。”
江福海被拒並不意外,而是延捱著沒走,眼神一直雞賊的往她身上瞅,佟裳將乎擋在身前,微微正了正身子不予理會。
江福海這時候突然衝上來道:“娘娘站了這半天也累了,奴才給您掃掃這欄杆上灰,您坐下等吧。”
他突然過來把佟裳嚇了一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江福海的手已經抓著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隨即來摸她的肚子。
佟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放肆,我的身子也是你這樣的奴才能碰得的,還不退下。”
佟裳大喝一聲,江福海伸出的手又嚇得縮了回去,正猶豫著要不要冒死一試,反正這會沒人,要是能證實佟裳確實是懷孕了,那貴妃娘娘便有機會翻身子。
江福海咬著牙躍躍欲試,“娘娘,還是奴才扶您吧。”
他突然叫了一聲,衝過來。
遠處,平兒帶著福海過來,看到佟裳被人糾纏,立刻大叫了一聲道:“你是什人,居然敢來糾纏娘娘,還不滾下去。”
江福海嚇了一跳,縮回手去,待要回頭看時,隻覺眼前一黑,瞬間覺得腦門被人踢開了花,福海是跟著易的練家子,胳膊腿壯得像牛,一腳下去,江福海已經耳鼻流血,朝後直挺挺地倒下去,再爬起來時,隻覺眼冒金光,一切都是模糊的。
平兒瞬間將一條薄毯圍到佟裳身上,拉著她往後退了幾步,遠離是非之地,“娘娘,您沒事吧?”
佟裳受了驚嚇,臉色有些發白,仍舊搖搖頭,對福海吩咐道:“我沒事,這是哪宮的奴才,竟敢輕薄本宮,查清楚了,帶下去查辦。”
“是。”
福海踩著他一支兩隻手,像拎小雞似的把他拎下去,由人帶走。
他收拾好一切,向上拱了拱手道:“娘娘,奴才先行退下了。”
佟裳點頭,看著他們走遠了,仍舊心有餘悸,拍著狂跳的胸口,心慌不止,江福海是貴妃的奴才,他知道了自己懷孕的事,此人勢必是不能留了。
“娘娘,轎子來了,咱們先回去吧,回去再說。”
平兒將佟裳扶上轎子,回到翊坤宮,佟裳洗漱後,換了幹淨衣服出來,由人扶著到軟榻上躺下。
張婆婆端著薑湯進來道:“娘娘受了涼,喝碗薑湯驅驅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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