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淑太後笑著道，隻是笑容卻帶著幾絲冷凝，她倒要看看佟裳葫蘆賣的什藥，宮正司的人說江福海是跟人應外合，才成功從頭逃了出來，說他如何買通工匠，如何買通值夜的人，又說他們從永和宮外抓住他的時候，他正試圖翻牆進去，被人抓到了後，他為了不連累貴妃，這才選擇咬舌自刎。

    佟裳看了看左右，低著頭道：“臣妾不敢說。”

    端淑太後會意了，屏退左右道：“你們都下去吧。”

    宮人魚貫退出後，佟裳方道：“太後娘娘，這件事臣妾本來隻是聽說，並沒當回事，這次江福海的事過後，臣妾才想起來這件事，思來想去，不敢瞞著太後，這才漏液趕來。”

    端淑太後最見不得人賣關子，猶其是這會，她已經對佟裳很沒有好感了，為了自己那點私欲，趕盡殺絕，在宮名目張膽目中無人，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她雖是一個老太太，卻也耳不聾目不瞎，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怎會不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這會又在這兒故弄玄虛，

    她真拿她當傻子呢，哼！

    佟裳道：“臣妾入宮以來，聽說過一些小小的傳聞，是關於貴妃跟江福海之間的，內容下流齷齪，臣妾簡直難以啟齒，他們說的貴妃一直不爭寵，是因為自己屋子養了麵首，而那麵首不是別人，正是江福海，江福海雖說淨了身，可他是十二歲上才淨身的，淨的不幹淨，兩人平時經常屏退了人在屋做苟且之事……”

    “放肆。”端淑太後大喝一聲，聲音之巨將佟裳幾乎嚇得跳起來，麵容驚恐地看著她。

    端淑太後臉色脹紅，用手指著她道：“佟裳，你別以為皇上寵著你就可以在宮胡作非為，胡說八道的，貴妃代表的是皇室，你這樣說不光是侮辱了皇上，更是侮辱了皇室。”

    佟裳指天道：“臣妾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劈。”

    “行了，你不用在這兒詛咒，哀家不信這個，貴妃陷害你是她自己技差一招，輸給了你，可貴妃如今已經被禁足，也算受到了懲罰，江福海也已經死了，你還有什不滿意，還說這種話來侮辱她，你難道非要鬧到滿城風雨才算完？”

    說貴妃跟太監偷情，還不如說貴妃心思歹毒呢，主子跟太監偷情，簡直是打夜家祖宗的臉麵。

    佟裳被她教訓一通，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僵了一會，撲通一聲朝她跪下，委屈地道：“太後娘娘，臣妾當日被貴妃冤枉，娘娘也在旁邊看得真真切切，那些人證難道也能造假？臣妾沒有亂說話，更不敢誣陷貴妃，這些事宮早就有傳聞，隻是沒人敢提罷了，今天若不是聽他們說，江福海臨死之前都要再去看一眼貴妃，臣妾也不打算把這件事說出來，太後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到永和宮隨便找個宮人問問，看看江福海是不是在王府的時候，就常待在貴妃屋，兩人一待就是一個時辰。”

    端淑太後見她說得有鼻子有眼，也有些懷疑起來，“這話……是你從哪聽來的？”

    空穴來風，她不相信隻有佟裳一人知道，更不相信佟裳會知道貴妃在王府時的事。

    佟裳看了太後一眼，遲疑著道：“是……長公主。”

    “端淑太後眯了眸，有些驚訝，“她？她一個小毛孩子知道什？”

    佟裳也不辯白，隻是低頭道：“太後娘娘若是不信，召素熙長公主來一問便知，如果問完太後娘娘還是不信，。”

    端淑太後想了想，朝外喊人道；“來呀，去召長公主過來，就說哀家有話要問她。”

    素熙已經睡下了，聞召不得不重新爬起來，閉著眼睛被宮人駕著穿了衣服，這會坐在轎子，臉色比冬天的冰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