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帖著她道，酒氣撲麵而來。

    “你喝醉了。”佟裳睜著雙眼，還沒能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她哲身想要起來，卻被他鉗製得死死的，曦兒就在頭睡著，又不能太大聲，怕吵醒了他。

    她的回避，讓易有些難過，苦笑著道：“也是，你巴不得離開我，怎會想我呢，我早該有自知之明的。”

    佟裳見他落漠，又有些不忍心，想要解釋一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好，易鬆了手讓她起來，“你走吧，我沒事。”

    他真這樣說了，佟裳反而不能丟下他了，見他又去倒酒，她上前阻攔道：“你胡說八道什，回頭喝醉了，我可真不管你了。”

    易好笑地道：“難道不是嗎？你一走五年，中間鳥無音訊，你就不擔心我跟曦兒？”

    佟裳回避著他的目光道：“曦兒是皇上的三皇子，你是皇上最信任的重臣，再說後宮是你的地盤，有你護著他，我有什好擔心的。”

    “我護著他是因為我知道他是我的孩子，若是我什都不知道，你以為憑著皇貴妃自己，曦兒能長得這大？隻怕早就被人害死了。”

    見她不出聲，易冷笑著，又道：“若不是福海告訴我，我還蒙在鼓呢，你真夠膽大的，你以為在宮生下個孩子就那容易？若不是我處處幫著，你能曦兒能活到現在？”

    佟裳也覺得自己那會太過輕鬆，她雖做了萬全的準備，可在宮懷孕不比在外頭，那多雙眼睛盯著，能平安懷著曦兒到足月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我沒辦法，除了打掉孩子就隻能生下來，那會兒孩了已經過了三個月了，我不忍心，隻能生下來……”

    想到往事，她仍是一陣心酸，低下頭道：“總之……你幫了我，我謝謝你。”

    “就隻是謝我？”易直想敲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頭到底裝得是不是漿糊，他都說得這清楚了，她還不明白他的心意嗎？

    “那你想如何？”

    “咳，曦兒也大了，以後封了王出宮去，不用咱們操心，反正你也回來了，我想著……”易放了酒杯，湊過來道：“曦兒以後也需要一個弟弟或妹妹，好歹做個伴。”

    佟裳明白他的意圖，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你……無恥。”

    她起身就要下榻，被他一把按了回去，重重地壓到身下，“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他借著醉意，開始解她襟前的扣子。

    佟裳簡直哭笑不得，“少拿曦兒當借口。”

    佟裳擔心吵醒曦兒，一直壓著聲說話，掙了幾次掙不脫，反倒把蠟燭推倒了，幸而易眼疾手快接了燭台，那火苗撞到他手心方滅掉，佟裳驚呼了一聲，道：“你的手……”

    易不以為意，在黑暗中摸索著什，他本來手勁就大，喝多了更肆無忌憚，佟裳被他纏磨得脫不了身，隻能道：“曦兒在頭。”

    “他聽不見，睡著了……”

    “你……”佟裳張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易叫了一聲方才鬆手，佟裳就勢一滾，飛快翻身下來往門口跑去，易從後麵追上來，一把將她抱起來，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