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寧執談到的魂降天人。
夏凡現在算是明白,這幫魂降天人為何對自己的穿越來曆見怪不怪。
敢情他們是把自己當成了“同類”。
隻是。
他們似乎沒有料到自己竟然來自另一個不同的世界,而且還如此毫無顧忌地暴露了自己的來曆。
伴隨著夏凡之後的種種表現。
盡管他看似與這幫魂降天人沒有實質性上的利益衝突,問題是這幫魂降天人會放心自己嗎?
不。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門會派人襲殺自己,難保便有這幫魂降天人在暗中搗鬼。
畢竟寧執曾評價裴韞。
說他是一個受人利用的可憐人。
既然夏凡來自另一個不同的世界,對方勢必會暫時一致對外將他給率先踢出局去,而且給出的理由都光明正大讓人挑不出毛病。
讓你喜歡跳啊,跳得越歡死得越快。
沒看其他的魂降天人都把自己的來曆隱瞞得死死的嗎?
一方麵他們是擔心暴露後引來敵對方的打擊,另一方麵則是擔心引起這個世界土著的警覺。
除非到了魚死網破的階段,否則沒有魂降天人會泄露自己的來曆。
因為彼此的利益都是一致的。
這是一場博弈,一場非常有默契的博弈。
棋子沒了,大不了繼續投放。
輸了也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犯不著直接將棋牌掀了,以免招惹其他勢力的打擊報複。
畢竟誰都不喜歡破壞規矩的人。
然而。
有意思的是有人破壞了規矩。
沒錯。
這個人正是當初主動接觸寧執的那位老者,當然這也不排除是否有寧朵的指示。
破壞了規矩自然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可老者與寧朵卻看似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結果要是彼此有著不懼承擔後果的底氣,要是狗急跳牆失心瘋了。
但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小。
要知道寧朵曾三番五次算計過自己,至今都行蹤不明,絲毫不給他逮住自己的機會。
因此夏凡可不覺得這個小狐狸會是個失心瘋的家夥。
以她的行事作風來看。
她肯定在悄悄密謀著什不為人知的事情。
結合她主動要求拜入忘魂宗的行為以及寧執的推測。
這一回。
她想要密謀的人十有八成是修玉川。
原因呢?
誰知道呢。
如果夏凡能琢磨透這個小狐狸的心思,他早都把她給逮住了。
本來夏凡還正愁找不到針對天門的一個合適入手點。
現在好了。
寧執已經把刀遞過來了,夏凡沒理由不用。
想到這。
夏凡心都哼起了歌。
大刀!向著魂降天人的頭上砍去!
我左一刀,右一刀。
看你們往哪逃。
你們不是喜歡搞事嗎?那現在也嚐嚐被人搞的滋味吧。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如此一搞。
到時候天門牢固的信念都會產生動搖。
夏凡相信。
魂降天人終歸是少數的。
當其他人知道自己身邊有著魂降天人這個臥底後,甚至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魂降天人的陰謀後,他們是否會崩潰呢?
隻要一想到這個畫麵。
夏凡都忍不住笑出了豬叫。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
他都盡量加快了前往京城的速度。
即便如此。
他們抵達京城後都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此時此刻。
京城依舊籠罩在一片壓抑沉重的氛圍,無數明暗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夏凡身上。
畢竟如果有心探查的話。
夏凡等人的行蹤是瞞不住人的。
偏偏所有人都處在觀望之中,根本無人敢靠近打擾這個一手毀滅了天門的大殺星。
“叔……這就是京城嗎?真的好壯觀哦……”
從踏入京城開始。
周小魚便表現得像一個鄉下孩子初次進城一樣,激動興奮之餘不斷在東張西望大呼小叫起來。
“這京城還是老樣子呢。”
漫步在京城熱鬧繁華的街道上。
盡管夏凡隻來過一次京城,大多數地方的都不熟悉。
可他對京城還是有點印象的。
興許是沒有遭受戰火波及的關係吧,所以京城的方方麵麵都與自己記憶的京城沒有什差別。
唯獨有一個地方不同。
皇宮。
畢竟他曾經可是親手將大晉皇宮給摧毀了。
作為一個王朝的象征。
新朝大魏自然會重建皇宮,隻是在修建風格上肯定與原來的大晉皇宮有所不同。
不知是否考慮到勞民傷財的緣故。
大魏的皇宮相較於原來的大晉皇宮都小上一兩圈,而且遠不如大晉皇宮宏偉壯麗。
“叔,我們現在去哪啊?”
那股興奮勁過去之後。
一直牽著夏凡手的周小魚都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皇宮。”
夏凡昂了昂腦袋,目光遙望著遠處皇宮隱隱可見的輪廓道。
作為京城內最顯眼的建築。
他想不看見都難。
“皇宮?我們去皇宮幹什?”
周小魚迷惑道。
“見一個故人,順便借助朝廷處理些事情。”
夏凡漫不經心道。
“……好吧。”
周小魚聞言都不由低聲嘟囔著嘴道。
她知道。
接下來的日子夏凡又要忙碌正事了,以後都沒有更多的時間陪伴自己了。
“在下郭泉,末將黑敢,拜見夏尊主!”
在夏凡等人牽著馬一路走到皇宮城門前的時候。
朝廷方麵似乎早有準備。
隻見街道附近都站立著一列列披堅執銳的玄袍甲士,而街道中央則站著兩個人。
一個身穿青衫的老人。
一個身披甲胄的黑臉漢子。
但他們在看到由遠至近走來的夏凡後,當即不約而同地行禮問候道。
“走吧,帶我去見見陳頊吧。”
夏凡沒有和對方半點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
“陛下同樣久候夏尊主多時了。”
兩人麵容嚴肅恭敬地說著,旋即便二話不說引領著夏凡前往皇宮之內。
路上。
彼此都沒有交流。
氣氛上都顯得相當沉悶。
而夏凡卻若無其事地觀察起了這座新建的皇宮。
皇宮內非常空曠,安靜。
除了值守的衛兵外便再也看不到其他人,應該是陳頊有意調離了無關人士。
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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