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對方翼龍會來,從哪個方位來,甚至讀心術一般,猜透對方的戰術安排,怎做到的?”小惡魔好奇道。
“你為何不問我怎知道托洛斯城內每一處弩機陣,每一個防禦暗哨?”丹妮反問道。
“最近半個月,你每天都騎龍去托洛斯打探情報,不是這打探出來的?
但昨天早晨到中午翼龍來襲,三條龍都沒離開過托洛斯,你卻精準知道對方到達的時間。”提利昂肯定道。
“我帶你去看幾個人。”
丹妮向廳內彌桑德、莫羅諾等將領打聲招呼,宣布散會,接著就把小惡魔帶到二樓一間寬敞客房。
房內並排擺放三張床,床上鋪有涼席,其上分別躺著一個長相凶悍的中年女人,一位戴麵具的女法師,一個花白胡子精幹老頭。
三人皆麵色蒼白,嘴唇黯淡幹裂。
若非在這炎熱的海灣環境,也沒半點腐臭,提利昂都以為他們是死人。
“他們是誰?”他問。
“易形者。”
提利昂是西境人,老奶媽很少講易形者的故事,所以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一角找到那個名字,與名字代表的含義。
“您說笑吧,這世上真有易形者?”
他嘴這說,麵上卻實在笑不出來。
“盟軍第一艦隊離開後,我就派大黑去東海望,找來三名野人易形者。三人找了三隻海燕,三隻貓,一隻龍蝦,一隻雄鷹當動物夥伴。”
見識到易形者的效率後,丹妮已然決定讓他們加入常規部隊,故而也就不再打算隱瞞他們的存在。
“易形者真如傳說那樣,能變成野獸?”
“這種說法也不算錯,肉身沒變,靈魂卻變了。”
接著,丹妮為提利昂普及了一遍易形者的能力。
“啊!”侏儒愣了愣,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真掐斷托洛斯與瑪塔斯之間的通訊。
火燒鴉巢隻是一個障眼法,讓所有人,讓敵我雙方都以為您想爭取時間,把倉庫的物資運走瑪塔斯的盟軍高層知道後,一定不允許你從容離去。
但你攻打托洛斯的主要目的不是劫掠物資,而是試探出盟軍的底牌。
既然底牌不在托洛斯,那你肯定得繼續試探下去,否則就不算達成戰略目標。
所以,就算我沒放走長槍團少團長,你也會故意走漏消息。”
說到這,提利昂神情沮喪,苦澀笑道:“枉我還在你麵前耍小聰明,你一定在看我笑話吧?”
“不,我很欣賞你。”丹妮搖頭。
“欣賞我對一個喪父青年心生同情?”侏儒自嘲道。
“難道不可以?這個世界,能對無關幾身之人抱有同情心,本就很難得。”
提利昂搖頭不語。
丹妮略過這個話題,道:“不用我故意放出消息,因為這事壓根就瞞不住。
托洛斯是盟軍物資運轉中心,每天都有糧食送到瑪塔斯,也每天都有傭兵來托洛斯。
長槍團少團長步行到瑪塔斯要三天,但他最多半日,就能遇到來托洛斯的傭兵,或商隊。”
“原來如此。”提利昂恍然。
“之後,莫羅娜的老鷹把波羅區的黑貓送到瑪塔斯城外,黑貓找到風吹團我認為風吹團敢堅決下注盟軍,就一定知道盟軍的底牌。
可惜,風吹團營地內都是雜兵,知道秘密的高層住在城,黑貓卻不能進城,幸虧還有雄鷹。”
說到這,丹妮也不免暗自慶幸。
盟軍普通士兵與將領都不知道瑪塔斯有翼龍。
比如,托洛斯城主巴洛,隻曉得一個多月前,瑪塔斯來信,在托洛斯各大家族招募了一批高貴血脈者:有十四火峰家族血脈的貴族。
但巴洛並不知道,這些被招募之人是去瑪塔斯馴龍。
除非有十四火峰血脈,又被挑選為龍騎士,盟軍巨頭如淵凱戰神之流,也被蒙在鼓。
而且,龍騎士的訓練營地也不在瑪塔斯,似乎安置在歎息之海一座島嶼上丹妮不敢讓莫羅娜的雄鷹進入長夏之地。
就像提利昂說的,隻有巨龍能對付巨龍。
丹妮猜測盟軍有龍。
即便拉赫洛真能幫他們孵龍,短時間內也無法培養成熟,與丹妮為敵。
然後,丹妮想到龍蟲。
傑妮能控製龍蟲,那祂能不能控製翼龍呢?
索斯羅斯有翼龍,大家都知道。
隻不過索斯羅斯瘴氣彌漫,瘟疫遍地,普通人去了十死無生,而且索斯羅斯雨林太廣袤,翼龍生活之地很難尋找據說在一片無法行走的沼澤中。
但瓦雷利亞人有傑妮,她肯定知道哪有翼龍。
丹妮有所懷疑,便安排黑貓潛入瑪塔斯城外傭兵營地,安排雄鷹在艾蕾莉亞與長夏之地之間巡邏,安排海燕守在瑪塔斯南方的瓦雷利亞大道。
除了黑貓傭兵自己也養貓,蒼鷹與海燕沒進“被詛咒的”長夏之地。
大災變之後,魔能輻射等級太高,那從沒有過活著的飛禽其實有渡鴉。
貿然進入一隻蒼鷹,太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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